而在弗兰特房间的垃圾桶里，有一份被碎成了条状的信函。

碎得并不彻底，他们甚至还能拼起来……

信函内的内容很是清晰明了，直接将Eleanor和她父亲商量的内容全部写成了个报告，交给了弗兰特。

其中，也包含了Eleanor提议杀掉塞尤克恶心一下弗兰公爵的计划。

甚至，在纸张的最后一句，结尾被红笔点了无数次的最后一句，是Eleanor的建议，借着这次生日宴会的由头，顺便将弗兰特也杀了。

有卧底这点，Eleanor还真不知道。

虞闻祁状似有些讶异地抬头去看肖牧言，得到了对方一个有些戏谑的眼神。

肖牧言双手交叠，颇觉有趣的口气道：“卧底这种事情，不都是相互的吗？”

“也是……”虞闻祁点了点头，弗兰家没有安排卧底才称得上奇怪呢。

虞闻祁不禁好奇问道：“既然你都知道这是一个坑，为什么还要来？”

有人帮自己杀人，甚至还要杀自己，换作虞闻祁的话，巴不得躲得远远的，坐收一波渔翁之利，然后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。

可这弗兰特倒好，什么准备都没做，连个随从保镖都不带，就这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，看上去还真真是一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样子呢。

肖牧言：“因为是你邀请的。”

所以就算是火坑，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往下跳。

这句话，肖牧言说得不假思索。

不论是以弗兰特的名义还是肖牧言的名义，这句话都真诚得，叫虞闻祁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。

虚情假意见多了，总会被一些真挚打动的。

可惜了，虞闻祁现在是Eleanor，对于这种真挚，她只会觉得可笑。

虞闻祁：“这么爱我呀，现在塞尤克已经死了，要不你自个杀，让我回去交个差？”

“好啊。”肖牧言单手撑在桌子上，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雕刻精致的匕首，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虞闻祁的手心，“你杀我，我不会反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