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纷纷点头,握紧手中的兵器,目光紧紧盯着驿站的方向。
夜色渐深,树林内的临时营帐中传来士兵的交谈声与大量牲畜的叫声,一切都显得平静而正常。
穆春的士兵们经过连日赶路,早已疲惫不堪,除了岗哨外,大多已进入帐篷休息,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。
五更天的微光尚未穿透云层,绛州外十里的树林中,还沉浸在黎明前的寂静中。
荆襄士兵们蜷缩在帐篷里,连日赶路的疲惫让他们睡得格外沉,连岗哨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突然,“咻咻”的箭雨声划破寂静,紧接着便是同伴中箭的惨叫声,宋清的伏兵,终于发起了突袭。
“敌袭!有敌袭!”岗哨的嘶吼声刚响起,便戛然而止,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喉咙。
帐篷内的荆襄士兵猛地惊醒,慌乱中摸向身边的兵器,却因毫无准备,不少人刚冲出帐篷,就被迎面射来的箭矢击中。
有的士兵甚至来不及穿上铠甲,赤着上身便挥舞着刀枪反抗,却在伏兵的围攻下,很快倒在血泊中。
“守住西侧!别让他们靠近战马!”一名队正嘶吼着,率领十余名士兵组成防线,挡在牲畜营地前。
可伏兵人数远超他们,数百名流民手持锄头、镰刀,在绛州士兵的掩护下,疯了似的冲向牛羊群,嘴里还喊着,“抢啊!分到就是自己的!”
队正挥刀斩杀两名流民,却被身后的绛州士兵一枪刺穿胸膛,防线瞬间崩溃。
混乱如同瘟疫般蔓延,荆襄士兵们各自为战,有的试图保护战马,有的则在寻找突围的方向,营地内到处是厮杀声、惨叫声与牲畜的惊叫声。
战马被惊得扬起前蹄,嘶鸣不止;牛羊则四处逃窜,却被流民们用绳索套住,强行往绛州方向驱赶。
“守住战马!别让他们抢走!”穆春的怒吼声从主营帐篷方向传来。
他刚从睡梦中惊醒,便看到营地内火光冲天、乱作一团,西侧的牲畜营地已被伏兵突破,心中瞬间燃起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