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,燕京城的城门尚未全开,吴用已带着肃风司的黑衣探员站在了耶律章奴的府邸外,密信附件的名单上,这位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
“奉陛下密令,查抄叛臣府邸!”吴用手中的令牌砸在青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院门被撞开的瞬间,正与旧臣们在密室中核对草原联络暗号的耶律章奴,手中的狼毫笔“啪”地掉在案上。

“你们做什么?”

“我乃先帝肱股!前朝重臣!”

“我要见皇后!我要见萧普贤女!”

吴用冷笑着看着那些被绑缚的旧臣,问清一个姓名,随即在名单上勾掉一个姓名,此时吴用手中拿着的哪里是密信名单,分明是判官手中的生死簿!

耶律章奴府中,搜出的不仅有与天祚帝的往返密函,还有一本记录着私藏兵器数量的账册。

墨迹未干,俨然是昨夜刚补全的。

与此同时,草原方向的耶律大石正勒马站在耶律哈里的帐篷前。

这位曾叫嚣“夺回草场”的乙室部贵族,此刻被亲兵按在地上,脖颈间抵着弯刀。

“耶律大石!你忘了自己是契丹骨血?”耶律哈里的嘶吼里满是绝望,而耶律大石只是弯腰捡起帐篷角落的蜡丸,里面是写给室韦部落的求援信,与密信上的笔迹分毫不差。

短短五日,名单上的三十一户契丹贵族、旧臣尽数落网。

肃风司的封条贴满了燕云各地的高门大院,被押解的人犯戴着镣铐穿行于街市,铁链拖地的声响成了契丹人耳畔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
有曾与叛臣的商户,连夜捧着银钱到肃风司自首,更有契丹老兵撕碎昔日的辽朝军服,换上大乾的粗布短褂,燕云的空气里,除了恐慌,更弥漫着一种朝不保夕的惶惑。

耶律大石在处置旧部时,特意让亲兵将搜出的密信当众传阅:“这些人私通外敌,不是要复辽,是要复他们的富贵!是要让咱们契丹人再遭兵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