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城门前,当望着上方刻着的“清远县”三个大字时,我差点哭出来,历经半个多月的风餐露宿,终于到了。腿有些发软,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,赶紧跟旁人问了路,来到县衙门口打听,也不知道我们到的晚不晚,二栓他们是否被关押在牢房里,可千万别被送走了啊?
门口站岗的衙役看我上前,忙驱赶:“这里是县衙,赶紧滚远点,否则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说完还拔出腰刀。
我马上换上笑脸,赶紧塞了点钱过去:“衙差大哥,我只想打听点事?”
那衙差颠了颠手里的银钱,才说道:“有话快说。”
“衙差大哥,我是从南边的活水镇来的,最近我们镇的蔡大人将二十来个庄户人送到清远县来教化,想问问,这些人是不是在咱这儿关押着啊?”
“活水镇蔡大人送过来的受教化的人?”
“是,这几天刚押送过来的。”
“没有,没有。你当我们这县衙的牢饭是那么好吃的?那些需要受教化的,直接就被拉到矿山做工了,谁还会在县衙大牢里白白养着他们?”
“那请问这些人会送到矿山哪儿?”
“就西边的矿山,具体哪儿,我怎么知道?赶紧走,这县衙门口不让人逗留。”那衙差又拔出刀开始驱除。
赵顺拴好牛车,过来扶住差点被衙差推倒的我,他还想上前说两句,我赶紧拦下,又赔着笑脸:“差爷,我们这就走,这就走。”
远离了清远县的县衙,赵顺问:“嫂嫂,二栓哥有消息了吗?”
“应该是直接被送到矿上去了。”
“西边大山那么大,这可怎么找?”
我咬了咬牙,抹了把脸:“即便不好找,我也不能放弃,一定要找到。如果不能将他找回来,那基本就是天人永隔了啊。”
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,可又不想让赵顺看见了担心,只能拼命地用袖子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