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不少其他书院瞅准时机,对这些夫子们抛出了橄榄枝。
那些书院给出的条件又颇为优厚,不仅薪资待遇更高,教学资源也更丰富。
再者,夫子们也要为自己的名声考虑,继续留在一个声名狼藉的书院,难免会被人指指点点。
“唉,这枫林书院怕是要完了。”一位夫子在收拾自己的书籍和文稿时,忍不住深深叹息道。
他看着自己在书院多年积累的教学资料,心中满是无奈和不舍。
“走吧,走吧,此处已不是久留之地了,我们还是去能让我们施展才华的地方。”
另一位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,无奈道。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迷茫和对未来的不确定。
郝山长又送走一位要另谋高就的夫子后有些绷不住了,叫来郝厦建。
“之前陆怀瑾说他前年院试的时候,是你给他下药才让他错过院试时间?”郝山长一上来就质问出声,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“对,我给他下的巴豆。”郝厦建再一次惋惜,怎么就是巴豆呢。
即使到了这个时候,他也只是后悔当初太过心善,没有直接弄死陆怀瑾,才让他有机会蹬鼻子上脸。
他也没准备隐瞒,反正从小到大,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,他爹都会帮他善后,事后也不会对他多加指责。
谁知郝山长这次的反应却与以往截然不同。
郝山长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家儿子的脑回路,就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他瞪大了眼睛,眼中满是失望和不解。
“您从小就叫我要事事做到最好,这样才能让更多人关注到我,我也可以更容易达成某些目的。”郝厦建道。他的表情显得理所当然,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。
不解释还好,这一解释郝山长的呼吸都变急促了。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像是强忍着极大的怒火。
他怎么会生得出这样的儿子来?
郝山长好几次扬起手,最终还是没舍得落在他唯一儿子的脸上。
可郝厦建却看出来,这个以往最疼爱自己的老头竟然还想打他,就挺不高兴。
他皱起眉头,一脸不满地看着郝山长。
后者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,他这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。
“你知道两年前陆怀瑾若是考上秀才,他会离开枫林书院,去县学继续求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