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一边抽噎着,一边气喘吁吁地道:“呼……不行了,我实在哭不出来了,嗝儿!”说完,他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身体还因为刚才的痛苦而不停地颤抖着。紧接着,他竟然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哭嗝儿,嘴里嘟囔着:“哭得好累!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。”
看到白玖这副模样,卓翼宸快步走到他身边,蹲下身子,满眼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白玖的脑袋瓜儿。与此同时,一直在旁边观察情况的离仑则摸着下巴沉思片刻之后,再次开口提议道:“既然眼泪不管用,那不如你试试用血吧。”
“啊——”白玖闻言浑身猛地一抖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:“我……我害怕疼啊!”
卓翼宸轻轻地从身侧摸出一只小巧精致的匕首,小心翼翼地递到白玖面前。白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卓翼宸,眼眶瞬间泛红,满含委屈地唤了一声:“小卓哥哥……”声音轻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散。
卓翼宸看着眼前这个娇小可怜的身影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。白玖可是他们这群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!十三岁,本应是无忧无虑、备受宠爱呵护的年纪;也本该是天真无邪、活泼开朗的时候。然而,命运似乎对白玖格外残酷,他远比其他同龄的小朋友显得成熟许多。这一切都只因他的娘亲乃是神木之后。正因如此,白玖所经历的种种磨难和困苦,绝非普通家庭的孩子所能想象得到的。
卓翼宸下意识地想要将手中的匕首收回,但就在这时,白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夺过了匕首。只见她紧紧握着匕首,嘴唇微微颤抖着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罢了,就算害怕疼痛又能如何?无论有多痛,我都一定要见到娘亲!”话音未落,白玖便咬紧牙关,举起匕首朝着自己那白皙娇嫩的手掌用力一划。
刹那间,一道鲜红的口子赫然出现在白玖的掌心,殷红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流淌而下,一滴接着一滴地滴落于地上那早已干枯的树木之上。令人惊奇的是,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功夫,那看似毫无生机的枯木竟如同久旱逢甘霖般迅速吸收起这些鲜血来。紧接着,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沙沙声,枯木内部开始缓缓生长出一根嫩绿嫩绿的小树苗。这小树苗宛如新生婴儿般脆弱而充满活力,它努力伸展着身躯,枝头还悬挂着几片翠绿欲滴的叶子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。
卓翼宸看到长出了一棵小树苗,他毫不犹豫地迅速从怀中掏出自己洁白的手巾,小心翼翼地将白玖受伤流血的手包裹起来。生怕动作稍重一些便会弄疼他似的,轻柔得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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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,朱厌正蹲在小树苗旁,目不转睛地盯着它。只见这棵小树苗看起来有些病恹恹、无精打采的样子,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夭折。朱厌不禁皱起眉头,喃喃自语道:“这么细这么小的一棵树,真的能够修复白泽令吗?”言语之间充满了怀疑和担忧。
站在一旁的离仑则伸出他那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,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小树苗嫩绿的叶片,然后缓缓说道:“若要成功修复白泽令,需要生长了整整三百年的神木。”他的声音平静如水,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凝重。
听到这话,朱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,忧心忡忡地回应道:“三百年……哪里还来得及等待如此漫长的时间?如今的大荒局势已然岌岌可危,怕是连百年都难以支撑下去了。或许再过上短短十几个年头,如果没有白泽神力的支撑,昆仑山恐怕就要彻底崩塌沦陷!更何况,以文潇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,她也根本无法坚持那么久的时间。”说到这里,朱厌的脸上满是愁容与无奈。
然而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离仑忽然轻轻倚靠到朱厌身旁,并微笑着开口提醒道:“阿厌,难道你忘记我还有日晷了么?”
朱厌先是微微一怔,随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,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脑袋,激动地喊道:“对啊!日晷!在日晷里面,时间既可以静止不动,也能够加快流速前行!这确实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好办法呀!只要在日晷当中度过三百年的光阴,对于外界而言仅仅只是过去了区区几个时辰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