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其中便是他这便宜师傅的功劳。

“又有人找您谈话了？”方原微微抬起头小声的问道。

“废话！”孙明山情绪激动的怒喝一声，飞溅的唾沫星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显眼。

“我刚从市局回来，上面好几个大领导都找我谈话，问我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不光是这，我等你的这一会已经接到好几个电话了，也都是询问樊余年的。现在我出去谁不阴阳怪气的说上一句，我老孙收了个好徒弟？”

“方原啊方原，你这身皮是真不想穿了是吧？”

方原拿过桌上的茶杯，殷勤的递到孙明山的面前：“放心吧师父，我就是例行审问，一没严刑逼供二没屈打成招，一切手续都合理合规，谁都挑不出毛病。”

“再说了，现在他樊余年不也没法证明裴老三不是他的人吗？”

孙明山将茶杯接在手里，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缓和：“裴老三到底是不是他的人你心里清楚。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，樊家现在还只是观望阶段，如果你真要将屎盆子硬扣在樊余年头上，樊家不可能不出手，到时候你怎么收场？”
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，做什么事情要有章法。这件事你本就没掌握完善的证据链，完全可以单独约樊余年见个面，录个口供。”

“你们在人家工厂里强制将人给带走，现在哈城都传遍了，你这是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啊。如果樊家狠下心来个鱼死网破，你这身衣服谁也保不住！还有李勇军跟你那个女朋友，他们哪个都跑不了！”

方原心里一凛……老孙怎么知道？

猜的？可为什么会猜的这么准？

“别想了。”孙明山打开杯子喝了口茶，走向办公桌接着道：“你以为我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？”

他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，接着道：“我也是刑警出身，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，你们的那些小九九我只是不愿意管而已。这件事我劝你就到此为止，将樊余年放了，我再去帮你跑跑关系求个情，争取别被秋后算账。”

“你抓了司徒风本身就已经够危险的了，要是再加上一个樊家，你躲不过去。”

方原沉默半晌后缓缓说道：“师父，现在网上几十万网友看着呢，要放，也是明天上午再放。”

“砰！”

孙明山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：“方原！你现在放了他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，如果你真关满他二十四小时，那真就是彻底将樊家得罪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