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的硬的他都试过了,他已经不知道还要怎么做,才能让她放下所有的芥蒂。

她没有告诉他答案,或者说,她其实已经告诉过他,他什么都不用做,因为她就是不会回头。

傅凛鹤想起有一次和她聊起一旦她恢复记忆,她还是无法接受他,他要怎么做,他那时就笑笑告诉她说,他会尊重她的决定。

那时他刚经历对她的失而复得,那种失去她的痛苦太痛,所以他觉得,这世界再没有任何比让她平安快乐重要了。

即便现在他也这么认为,但真正面临放手的现实,在希望她平安快乐的背后,还掺着心口如被利刃剜开般血淋淋的痛。

物理意义上的失去带来的痛,和生物意义上的失去带来的痛,并没有哪个轻哪个重。

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之间的甜蜜和美好,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扎向心口的利刃。

这些日子有多甜蜜美好,这把利刃就有多锋利。

喉头咸意涌起时,傅凛鹤微微朝窗外转开了脸。

他朝还紧紧抱着瞳瞳的时觅看了眼,终究是没有和往常一样上前,他一声不吭离开了病房。

直到病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,时觅才从对瞳瞳失而复得的剧烈情绪中缓过来,她本能朝合上的房门看了眼,只来得及看到傅凛鹤离开病房的背影。

瞳瞳也看到了,纳闷看向时觅:“爸爸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