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是吗?”时觅把文件放回原处,问瞳瞳。
瞳瞳点点头:“嗯。”
时觅狐疑看了她一眼,也不知道是真的,还是她在胡说八道。
这个年纪正是胡说八道的年纪。
她拿过手机拍了张照片,给傅凛鹤发了过去:“瞳瞳在你办公桌上拿到这个文件,说是你要带去上班的东西,是不小心落下了吗?需要给你送过去吗?”
但信息发过去,傅凛鹤并没有回过来,估计是在开会。
时觅犹豫看了眼桌上文件,犹豫了下,还是决定给傅凛鹤送过去,反正中午也是要顺路一起吃饭的,就怕是什么急件。
她拿起桌上的文件,转头看向瞳瞳:“那我们把这个给爸爸送过去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瞳瞳双眼当下就亮了,“那我去换衣服,妈妈你一会儿帮我绑小辫子。”
时觅:“好。”
瞳瞳自理能力不错,换衣服很快。
时觅换好衣服的时候,瞳瞳也已经自己换好衣服。
时觅打了个车过去。
出租车在辉辰大厦门口停下时,可能是因为出事以后就没再来过,时觅竟隐隐有种近乡情怯的紧张。
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,时觅心情是有些复杂的。
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,十七楼的辉辰少宇建筑事务所藏着她无数个努力的日夜,以及与同事并肩作战的快乐。
但顶楼是她一直以来不敢踏足的禁区。
那架从顶楼到地下食堂的电梯里也藏着无数次她和傅凛鹤的偶遇。
那时的她和他被挤在人群里,大多时候都是如同陌生人般,没有任何交流的。
两人只有在食堂里才会有一些短暂的交流,但也不多。
那时因为她执意与傅凛鹤划开距离,所以这栋办公大厦里,两人形同陌路的时候更多一些。
那时的心情在重新踏入这栋大厦时重新变得鲜明起来,尤其在她带着瞳瞳走进一楼大厅的时候。
时觅还记得当初瞳瞳独自带着她给沈家的设计图纸出走,她接到高姐电话说瞳瞳不见了,她匆匆下楼,就是在这里撞见的傅凛鹤和瞳瞳,她惊得躲回门后,但敏锐如傅凛鹤,还是精准抬头看向了大楼监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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