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妃缓缓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。

观姜天现身至今的表现，态度不卑不亢，言语间更是几乎滴水不漏，实在是少年老成的典范。

俗话说不怕不识货，就怕货比货！

看着眼前的姜天，她忽然意识到，在这一点上五皇子可是差了不少。

不，应该说，是差了一大截儿！

两个少年天才明明差不多的年纪，为何姜天就如此老成持重，行事镇定坦然，五皇子却显得那般莽撞？

与姜天仅仅片刻的接触下来，她终于意识到，自己这些年对五皇子的教养，是不是有些太过溺爱了？

这种念头闪过之后，她对姜天的态度忽然不像来明那般强烈，原本抱有的某种恨意和怨气，也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淡化。

这种感觉，就连她自己都为之震惊！

她堂堂怡妃之尊，什么时候，竟然变得如此“通情达理”，如此和善了？

“该死！这还是我吗？”

怡妃心神一晃，蓦然惊醒过来，发现姜天正淡淡看着她，嘴角挂着一抹古怪的笑容。

“放肆！”

怡妃脸色微微一红，顿时大感羞恼。

堂堂怡妃之尊，竟然被一个陌生小辈如此直视，简直就是冒犯天颜！

不过她转念又察觉，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度了。

她是来干什么的？

不是为了打消国主的怒气，来跟姜天道歉的吗，怎么竟然还能走神了？

怡妃嘴角抽动，心中忽然暗骂不止。

要知道，她进宫为妃将近二十年了，这些年以来，在深宫大院之中接触到的男子也就只有国主一人，除此之外不是宫女就是太监。

国主之于她，便是一切，便是天！

同时也是威严霸道、不可忤逆、不可冒犯的存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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