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了张嘴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再次抬头望向天虚峰方向，感受到高空中动荡越发剧烈的天地灵气，眼中的异色却不复存在，取而代之的却是某种难明的意味。

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
几个平日里颇得她宠信的绣云峰女弟子站在大殿之外，本想上前凑个热闹，但在感受到云湘涵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某种罕见气质之后，却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。

“峰主这是怎么了？”

“不知道！”

“奇怪！峰主今天跟往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样，但究竟哪里有问题……我却是看不明白。”

“莫非峰主最终遇到了什么问题？”

“难道是修为瓶颈？”

几人面面相觑，用极低的声音窃窃私语着。

“峰主停留在玄阳境巅峰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，你何时看她有过这般表现？”

“是呀！今早殿议时，峰主的心情不是还蛮好的吗？”

“难道……跟姜天有关？”一个高个女弟子忽然像是猜到了什么，微微皱眉颇不自信地说道。

“小声点儿！这种话你怎么敢乱说？舌头还要不要啦？”

“嘶！”几人脸色一变，心中一阵惊恐。

身为绣云峰弟子，她们可是最清楚峰主大人的脾气，这种背后非议的话若是被对方听到，她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！

虽然不敢再议论什么，但是这些人的眼神却都变得古怪起来。

结合宗门里近来流传的种种传闻，以及一年前某些同门从沧京带回的消息，她们也觉得，有些事情的确有些古怪。

而就在此时，她们忽然发现，这位峰主大人赫然转过身，阴沉着脸向她们大步走来！

“嘶！”

“不好！”

“完了！”

几人脸色大变，心头猛地一沉，暗呼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