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相对而立，气氛一时有些静谧，有种莫名的旖旎。

苏婉的气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，不过看得出来，上次斩杀龙尧天，也的确让她损耗很大。

“你……怎么还带着面纱？”

姜天打量片刻，视线落在苏婉遮脸的白纱之上。

自从离开青玄国时起，前后这几年的时间里，苏婉一直是白纱遮面。

姜天初时不觉得有什么，但是现在，他却意识到，事情很可能有些古怪。

苏婉大仇已报，几乎已经没什么顾虑，怎么还不摘掉这层白纱？

“你……真的想知道吗？”

苏婉定定地看着姜天，目光深邃且略显复杂。

大仇得报之后，她的眼神里已经不复以往那种深沉和黯淡，变得淡定坦然了许多。

不过说到遮面白纱这件事情，她的目光却微微有些闪烁，似乎下意识里在回避着什么。

“当然！”

姜天毫不迟疑，重重点头。

他深深看着苏婉，忽然眉头一皱，隐隐意识到，这件事情背后或许另有什么内情。

此时此刻他已然能够看出，苏婉这几年一直白纱遮面，似乎并不只是因为家仇的缘故。

那原因，究竟是为何？

苏婉却并没有立即摘下那层面纱，而是久久凝视姜天，目光微微闪烁不定，仿佛在做什么权衡。

二人对视良久之后，苏婉终于是目光清明，仿佛抛开了什么顾虑，悠然一叹之后，抬起素手缓缓揭开了那层遮面的白纱。

“希望……不会吓到你！”苏婉眸光如水，心中喃喃自语地说道。

她的两只眼睛，却在紧紧盯着姜天，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，手上揭开面纱的动作也十分缓慢轻柔，甚至显得小心翼翼。

“嗯？”

姜天满怀期待，同时敢无比好奇，这白纱之下即将显露而出的，究竟是怎样一幅画面？

难道会与他记忆中有所不同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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