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杨伯伯来一次不易,就麻烦夫君再誊写一份送给杨伯伯,也好表达我们的敬意。”沈言溪说的极自然。
陆瑾:(⊙?⊙)要不是了解你,我差点就信了。
众人:(??_?)还有这种操作?
“溪儿啊,你夫婿这篇文章可是老夫舔着老脸求的,这你也要跟伯伯争?”杨希泰本是正在感怀文章之意,结果一不留神这都要没有了啊,这还能行?
要是一般的文章还有得商量,都是后辈子侄,自己一个长辈还能跟孩子抢?
可这篇文章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啊,杨希泰哪里肯让?
“溪儿,不要瞎胡闹!”沈皓也不舍得,可又有什么办法呢?一个家主还能不要脸么?
“世伯,这就是送给您的,但愿世伯能够喜欢。如果世伯允许,晚辈想再誊写一份留在家中。”陆瑾赶紧拉住了沈言溪的小手。
沈言溪也只能作罢,可一只手死死捏着陆瑾的手,这个败家夫君,让妾心里滴血啊!
“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;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。贤侄如此年轻就已经勘破为官之道,实在是老夫汗颜哪。贤侄这幅佳作老夫就愧领了,必挂于中堂以自勉。”杨希泰这评价就高的离谱了。
“至于誊写一副自是应当。你要不再写一幅,估计你岳丈不放过你,也不放过我啊,哈哈!”杨希泰开怀大笑,这趟沈家没白来。
杨希泰应该感到兴奋,不是陆瑾多厉害,而是范仲淹的这篇雄文写出了无数文人的追求与感悟。
陆瑾自己的作品,本来想写几幅就写几幅,征询杨希泰的意见也只是表达尊重。
所以就在沈皓与杨希泰拿着原贴细细观赏时,陆瑾又写了一幅。要不然自己夫人这一关估计过不了。
“夫君,下次你能不能随便写写就行?”沈言溪边研磨边怨念不断。
真怪不得沈言溪小家子气,这每回都是名篇佳作的往外送,门阀之女也受不了啊。这一篇一篇的哪个不是传家宝?
“溪儿,我还在这儿呢!”杨敏祯在旁边气道。
“知道祯姐姐在,那祯姐姐你说说看,要你夫君这样你怎么办?”沈言溪本就没想着避开杨敏祯。
“……”杨敏祯神色一滞,自己也得先有这么个夫君啊。
我怎么办?我剁了他!北地女儿更是彪悍。
后续的时间就进入到了正常的长辈与晚辈交流环节。杨希泰也一一关心了沈家子弟的学业仕途等情况。对于疑问和困惑也给了解答和提点。
陆瑾则尽量保持低调,能不说话就不说。
“诚儿,你怎么没去江西赴任?”杨希泰问道。
这个话题也引起了陆瑾的兴趣,他还以为大哥跟他一样呢,敢情人家也有正经工作啊?
“杨伯伯,侄儿跟父亲商量了一下,最近家里事多,侄儿还是暂留家中帮帮父亲。”沈言诚说道。
挺好的,陆瑾心里也放松了下来。他以为大哥也闲着,所以心里其实早就把大哥给安排了。
“家事重要,仕途也不能放下。就正如你妹夫所言,我等男儿当以家国为念。”
“晚辈记下了。”
到了酉时,大家也就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