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怀玉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,取出两粒小丸,放置老人的口中,又给他喝了点水,咽下。对他说:“我给你开一剂药方拿着,让彤姐姐给你熬几服化石汤即可痊愈。”
说完回到车上取出纸笔,写下药方递给老人,便问他们从哪里来?怎么这么多乞丐?老人回答:“我们是从德州而来,那里河水泛滥,淹了十几个县呢,房屋倒塌,农田淹没,无法生存,只得出来逃命。”
与老人拜别,他们继续前行。车上于月仙对王怀玉说:“涝灾过后必有瘟疫,我们要多备些清热解毒的草药,准备去德州。”
“瘟疫自古是绝症,还没有人能治愈,很容易被感染,你有把握吗?若是没有,你就不要去了,最好远离。”王怀玉也听老人们谈起过瘟疫,很可怕的,笑君一个还未成年的娃娃,能治得了瘟疫?王怀玉心中有些疑惑。
“悬壶济世,本是医者之道,我们知道那边需要救治,不去看看就退缩,违背医者心呢!”
“笑君所言极是,为兄狭隘了!依你便是。”说着王怀玉握了握于笑君的手。
车子仍旧前行,似乎进入了山林之中,天气阴暗,似乎风雨欲来。
笑君和王怀玉拉开窗帘,只感觉一阵疾风而来,看路边落花无数,几声响雷过后,细雨密密麻麻而下,几分寒气中带点草泥之香,萧索而狂乱。初夏的雨,柔腻缠绵,霏霏不歇,转眼间车马尽湿。似乎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。
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,一阵骤风扫了过来,烟雨蒙蒙中十几匹快马疾驰而来,笑君的马不知是惊吓?还是被排挤,马儿咴咴乱叫,前蹄飞扬,不听使唤,车子疯狂的奔跑,挡住了来者的去路。
“嘘,嘘”只听的一声号令,马儿瞬间停住,于笑君一颗暗沉沉的心终于轻松了一些,路窄,需停下让路,于笑君撩开窗帘往外看去,几步开外,一位素衣女子飒飒而立,她已全身湿透,身姿曼妙,曲线凹凸,发丝垂露,犹如幽池莲花,在那儿散发着暗暗幽香。
王怀玉已行至车头,那姑娘一抱拳,“小哥,能否让我先过,母亲病危,我要去笑君医馆请大夫为母治病。”
于笑君探出脑袋看了看,还是个孝顺的姑娘。王怀玉拱手抱拳:“不用去了,姑娘带路即可,笑君大夫在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