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宴臣晚上没有在回世园,和父亲聊完工作上的事,父亲就上楼处理一些工作。母亲叫孟宴臣来吃水果,
“宴臣,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有老的一天。你父亲不可能一直在国坤撑着,以家里现在的情况,我们随时退休,财产都足以让我们安心养老。”母亲知道他不喜欢吃酸,拿的车厘子颗颗饱满,颜色诱人。
孟宴臣吃了一颗,丰盈的汁水混着果肉在口腔里充斥,不带一丝酸意。“妈妈,我太过自私了,我会好好想想的。”
“我们也知道你反感公司里那些复杂的关系,哪一家公司做大了都会出现这种情况。如果你不能压制他们,被他们牵制,自然会束手束脚,多看看你父亲,如何制衡。还有,记得,国坤现在对我们家来说,是一种责任,不只是赚钱而已。”付文樱女士总会提点儿子,把自己丈夫那些不肯说出来的话通通摆出来,这样儿子也就更好的做出选择。
孟宴臣想着妈妈的话,的确,爸爸一直说不能让陪他吃苦创业的人最后没了依靠,只是集团发展至今,那些老功臣们早已养尊处优,甚至他们的亲属都在集团混的风生水起。爸爸不是不知道,可是大船已出海,就不是简单一个人能控制的了。
“对了,宴臣。沁沁是不是受伤了,前几天我打电话给她,让她有时间见见贺家的小儿子贺宜诚,她说受伤了,我要去看她,她又说工作忙,没时间,让我别担心。”
贺宜诚是沪城贺氏集团的小儿子,虽说集团大权在贺宜城的姐姐贺宜婷手里,但如果能和他结婚,也是不错的选择。
“沁沁前几天被病患误伤了,不严重。不过她缠着纱布去见贺宜城,也不大合适。要不我改天再问问她,让她有时间去见见。我记得贺宜诚在美国读书,也回国了啊。”孟宴臣知道妈妈的心思,她希望孩子们都有个好归宿,与孟家门当户对最好。
“嗯,这事你记得。他们见一面总归没错。我一会儿和你父亲去散步,你工作一天也累了,你休息吧。”聊完这些,付女士就起身去了楼上。
孟宴臣自己一个人坐了一会儿,也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。好久不回来,房间如初,玻璃上那一排蝴蝶标本,已经不能让孟宴臣有任何波动,那些陈年旧事就如角落的灰尘,只有被清扫的下场。
孟宴臣默默拍了照,准备安排康承把这些标本捐给学校,旧物不需要了,新的人生已经迈出了,就不会再回头。
看了看时间,孟宴臣打电话给李思岳,第一遍没接,第二遍接了,李思岳的声音钝钝的,没有往日的清脆,“你是哪位?”
孟宴臣默默哼了一声,这位肯定是又喝酒了,连人都不认识了。记得上次她也是出差,自己有事打电话给她,她还能装模作样的回复说“我今天不舒服,明天给你回复吧。”只不过哪个语调,一听就不是正常状态而已。
“思岳,喝酒了吗?到酒店了吗?”孟宴臣耐心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这是哪里,嗯,有点软吧。”李思岳还能回答,很不错。
“那你早些睡吧,醒了再说。”孟宴臣悉心劝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