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没有理会皇甫节,反而平静的看着周瑾,缓缓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东源质库取消赌约,但对于白江川来说,他会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。我查过他,是一个心胸狭窄、睚眦必报的人,而且为人阴险、狠毒。”
“这次赌局让他损失了一间店铺和十万两银子,白江川绝对咽不下这口气,所以他会对我实施报复,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。”
苏时的语气很平缓,没有一丝起伏,仿佛在讲一个平淡至极的故事。
但听故事的人却仿佛从这平缓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决绝的意味。
苏时继续说道:“但我还是没有想到他会先从翠浓她们下手,因为在我看来,莳花馆是可以给她们庇护的。”
周瑾急忙解释道:“莳花馆绝对可以庇护她们,只是这次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想说,这一次翠浓先动手,所以是她们理亏。”
周瑾没有说话,但皇甫节在一旁忍不住叫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苏时依然没有理睬他,依然看着周瑾,说道:“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,白江川为什么会对翠浓她们下手?”
皇甫节冷笑道:“苏公子似乎还没有明白一件事情,是翠浓先用酒壶打破白江川的头。”
苏时终于转头看着皇甫节,眼神里充满厌恶,仿佛看见一只苍蝇。
他淡淡说道:“我记得你还没有回答公主殿下的问话。”
皇甫节脱口而出:“什么问话?”
“白江川指明要翠浓她们作陪,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皇甫节道:“我们打开门做生意,客人指明要哪个姑娘作陪,又岂是我们所能干涉的。”
苏时摇了摇头,叹道:“这句话问的是你奇不奇怪。”
皇甫节笑道: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每次苏公子来,不也是翠浓她们相陪,说不定白江川的喜好跟苏公子一样都说不定。”
他的话音未落,只见周瑾柳眉倒竖,怒斥道:“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