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的脸色突然大变:“但是如果……”
周熠缓缓说道:“如果苏时用玉石店、酒楼赚取的利润来补贴米铺,我们该如何应对?”
乔楚没有回答他,反而想到另一个问题:“苏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周晋的寝宫里也有一面相同的镜子,镜中人同样温和、飘逸、潇洒。
温庭方手执拂尘,神色平静的站在一侧。
周晋看着镜中人温和的笑意,仿佛十分满意,才缓缓转身,一边走向自己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,一边说道:“温公公如何看待苏时今日拉拢唐绣女一事?”
温庭方缓步跟在后面,回道:“唐绣女既然选择把这件事告诉殿下,证明她没有背叛之心。”
周晋坐了下来,缓缓说道:“我说的不是这件事。苏时想要拉拢唐绣女,必定会询问皇妹的意见,所以他应该知道根本无法让唐绣女背叛我,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?”
“财帛动人心,也许苏时认为只要自己价格出得高,任何人都可以收买,只不过这一次苏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“此话怎解?”
温庭方道:“现在他不但没有拉拢到唐绣女,而且还让我们知道了他野心。”说到这里,他忍不住感叹道:“想不到此子野心如此大,竟然每一项生意都想插上一脚。”
“如果他真要这样做,我们应该如何应对?”
温庭方淡淡说道:“应对之策很简单。苏时这个人的确很聪明,他以高利敛财,然后以此为本钱,借鸡生蛋。所以只要断了苏时的财源,那么苏时的计划也就成了无源之水。”
周晋突然问道:“我们在千秋质库存了多少银两?”
“截至昨日,共存入两千三百七十六万两。如果全部取出来,则要损失四十七万五千二百两。”
“如果我们现在取出来,千秋质库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银两来?”
温庭方道:“绝对没有问题,因为前一段时间齐王陆陆续续在千秋质库存入了三千五百八十万两。现在东源质库所存放的银子应该不低于七千万两,而这几项生意,苏时所动用的本金不会超过一千万两。”
周晋笑道:“齐王之所以要存这么多银子到千秋质库,自然想一举打垮千秋质库,以报一箭之仇。”
“不错。”温庭方说道:“以法令限制质库借贷的利金,其实齐王这一招釜底抽薪打在了千秋质库的软胁上,只不过苏时更加高明,轻松便化解了这一招。”
周晋突然感到一阵心惊,脸色也变得很难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