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群地沟中阴暗的爬虫，还不死心吗？我们能把你们打回去一次，就能打回去第二次！人类的地盘岂是你们能够窥探的？”

老者一直紧闭着双眼，满脸血污，虽然在暴喝，但是任谁看都是一具已经死去很久的尸体。

那几人根本不理会这些，这时几人气势大变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修道之人的气质，现在他们浑身不断有黑色雾气蒸腾，双眼血红，一道道的虚幻的黑色骷髅阴影在身后显化。

几道黑色的狰狞阴影发出刺耳的怪笑声，不屑得地说道：“人类霸占优势资源已经无数个纪元了，我们在苦寒之地熬了无数岁月，无数先人为了活下去前赴后继，现在到了风水轮流转的时候了，现在的人类阵营早已经千疮百孔，伟大的神族将再次统治全宇宙！”

老者不为所动，只是淡漠地说道：“雕虫小技居然也敢大放厥词，人类阵营团结一心，人才辈出，你们休要狡辩乱我道心！”

阴影知道许多曾经的往事，特别是其中一道阴影讥讽地说道：“事实胜于雄辩，现在的局面是个什么样你心中比我都清楚，不然你怎么会落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？还不是被你保护了一辈子的人类背叛了吗？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的滋味如何？”

老者这次安静了下来，没有再次反驳，开始陷入沉默，似乎想起了曾经一些不好的回忆。

王林一看，阴影所说基本属实，曾经有很多隐情，但是并没有流传下来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最后被世人所遗忘。

终于，老人似乎从悲伤的记忆中恢复了过来，他依旧闭着眼，满脸血污抬头看去，似乎要穿透这青铜的顶棚，穿透无边的距离，去看看遥远的天际。

嘶哑的声音响起，老人慢慢诵读到：“假如我是一只鸟，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：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，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，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，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，然后我死了，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。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？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