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诗轻笑，“你是来质问我的吗？”

顾成锦不语，脸色很是难看。

“你不是把她当成救我的药引吗？现在做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？”叶诗撑着头，满脸无辜地看着顾成锦。

顾成锦脸色更难看了，“是那个男人告诉你的？”

顾成锦口中的那个男人，自然是指玄冥。

他心里在想，是不是叶诗把这件事告诉了小荷，所以小荷才会离开。

“不，是小荷告诉我的。”

看着顾成锦怀疑的表情，叶诗低低笑出声来。

笑着笑着，再抬起头时，她已经双眼盈满泪水。

叶诗用悲切失望的眼神看着顾成锦，“顾成锦，你爱上小荷了，对吧？”

“或许一开始你的初衷是为了救我，可是相处日久，小荷又如此招人喜爱，你怎么可能会不动心？”

“当初你就该放任我死去，这样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。”

顾成锦被叶诗的话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
他下意识反驳，“诗儿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，我只是......”

叶诗冷下脸，打断顾成锦的话，“顾成锦，你也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。”

“这三年来，还要多谢你布置的缚灵阵，不然我也没机会再醒过来。”

“从今以后，咱们各不相欠。”

顾成锦惊疑不定地看着叶诗，看着她坚定的眼神，这才觉得，此时的叶诗才像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。

原来，她一直都没变。

顾成锦现在的思绪很乱，脑海里一会儿是三年前叶诗浑身是血倒在他面前的样子，一会儿又是小荷这天真烂漫、纯粹灵动的模样。

此时此刻，他也分不清楚，自己到底爱着谁。

他无法直视叶诗的双眼，只能狼狈地转身离开她的房间。

叶诗等顾成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，才收起了脸上的所有情绪。

这下子，终于可以从锦月府离开了。

她也没什么可带的东西，跟着玄冥来到了行云暂住的院子，打算走之前去和他道个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