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一开始他们追随刘备只是情势所逼,又或者先前他们心中还是向着公子刘琦一些,但是现在,刘备已经逐渐收拢他们的心了。
而今日的事情传出去,荆州数十万百姓心中的天平,也会不由得向刘备倾斜。
哀伤,它不仅是一种情绪,还是一种力量。
张谦看着一边哀嚎,一边流泪的刘备,心中感叹:会哭果然也是一种本事啊!
“子让,我问你呢?”张飞见张谦不回应,用胳膊蹭了蹭,“要我说啊,今日那刘琮躲在城里不敢出来,我们的人都占着城门了,干嘛不杀进去。”
“二哥你说是不是?这谁不说,襄阳城就该我大哥坐啊?”
你拿着丈八蛇矛去问,人家当然这么说啊!张谦将草杆吐出老远。
见张飞闷闷不乐,张谦有心开导。
“翼德啊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!”
“那正好,你有故事我有酒!”张飞偷偷摸摸的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囊。
“翼德,你不是跟我说,这囊里装的是水吗?”关羽气的脸都红了。
“嘿嘿,二哥,我就偶尔喝一口,就一口。你闻闻,这里面都没啥酒味,和水差不多。”张飞又用手蹭了蹭张谦,“子让,你说是吧?”
张谦没理会张飞,自顾自的说道:“诸葛军师有个好友,叫做崔钧,你知道吧?”
“不知道!”张飞摇了摇头!
“那崔钧的父亲崔烈,你肯定就更不知道了。”张谦淡淡的说道,张飞很肯定的点点头。
“崔烈少有英名,时人皆言其有三公之望,可是后来呢,他就用五百万钱向汉灵帝买了司徒一职,这样一来,翼德,你觉得他就名副其实了吗?”
“俺张飞最讨厌的就是弄虚作假的人了,他要是真有本事,又何必去买三公的官职呢?”张飞端起水囊“吨吨吨”猛灌三口。
“先生的意思是说,我大哥素来以仁义立身,现在若是取了襄阳城,仁义之名就没了?”关羽认真的问道。
“关将军说的极是。”张谦点头道。
“可是先前那徐州,俺大哥一开始也不受,最后不也受了吗?”张飞舔了舔嘴唇说道。
“徐州和荆州不同。徐州是四战之地,外有曹操虎视,内有群贼盘踞,而本地世家也多因陶谦重用丹阳人而心生不满,如此内忧外患,若是陶谦把位置留给自己儿子,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取死之道。”
“而刘表治理荆州多年,百姓殷实,世家归附。虽然刘表不思进取,可是老百姓却希望这样平稳的保持下去。在这种情况下,哪怕刘表的儿子是碌碌无为之人,也能得到许多人的支持,如果主公在夺取荆州的过程中,动用了一丝武力,那很快便会遭到口诛笔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