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也没有计较,背着棺材朝着他和师祖在此城栖息半年之久的住宅而去。
那处住宅也不算大,只有半亩大小。其中还居住着一对母子,是小半年前师祖张牧见他们孤儿寡母地流浪十分可怜,好心收留下的。
叩开大门,凌霄背着棺材步入小院。他小心翼翼的将棺材放在大厅,随后收集了师祖曾经使用过的物品放入其中。
期间,他没有说半句话。
那对母子中的母亲也算聪慧,猜出了棺材中的是何人。
先前半年张牧对外的表现就是风烛残年,行将就木的老者。在她看来哪天一大早醒来,就听到逝去的消息都有可能。
砰!
凌霄重重的跪倒在棺材面前,大厅地石砖都被膝盖震裂开来,飞溅的石块还打疼了那个不过三四岁地幼子。
那名幼儿张声就要哭泣,却被其母亲死死地捂住嘴巴,还强行拉着他一起跪倒在棺材面前。
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!
次日清晨,才让其幼子去休息,她继续跟着凌霄又跪了一天之久。
但她不过是毫无修为地凡人又是女子,坚持了近两天后几近昏迷。在跟凌霄告饶之后,才踉跄的起身去休息。
期间,凌霄没有说半句话,没有喝半口水,也没有理睬前来劝慰的女子,在棺材前跪了足有七天。
七日后的清晨,太阳刚刚升起,凌霄突然站起了身子,吓了旁边披麻戴孝的那对母子一跳。
凌霄再次抬起那口比他本人还要大三分的棺材,一声不吭的走出小院。那母亲也是赶忙锁好大门,拉扯着自己的幼子跟随在后面。
一路上的行人,对着凌霄几人议论纷纷,有说好话的,也有说晦气的,各种话都有。
路遇牵着马匹贩卖的马商,凌霄丢下几两金子牵走一匹。
这马当然不是他自己骑的,而是让后面那对母子骑乘。此处出行要去比较远的地方,那对母子肉体凡胎估计受不住。
凌霄抬着棺材出了门,一直向东走了数十里地,来到一片幽静的山谷之中。
他放下棺材找了一处小高坡,徒手挖出了一个坑,随后将棺材埋入。
“张牧之墓,徒孙凌霄留”
墓碑简简单单,平淡无奇,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一尊圣人的墓。
随后,他打发那对母子离去。临走前叮嘱他们每年来扫墓一次,至于那座小院权当做每年扫墓的报酬赠与他们。
砰!
凌霄再次跪倒在地,郑重的磕了三个头。
“师祖,凌霄就此拜别。有朝一日如果我还活着,定会回来看看您。”
说罢,他就起身离开。
他不敢再久留!
如果正如那老张头所说,有人在寻找他想要所谓地圣人遗产,此刻必定有大量修士在搜寻。
他不怕被人追杀,但怕师祖的墓被人毁去,更怕师祖的家乡被毁去!
凌霄踩着落日的余晖走上了征途,也不知有没有再次归来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