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这上吊还得让人喘口气不是。咱们天一亮就开始干到现在,看个热闹,歇口气,很合理吧。您就甭跟这儿巴巴的催了!”
“说得是!咱就歇一会儿,大人您看看王爷还跟咱一样来干苦力,这多稀奇呀,哈哈哈!”
“对对对!”
......
顿时,就有几十上百人跟附和起哄。
“你们这是要造反吗?不想要工粮了是吧?哼!”
那吏员一看这状况,心里就有些打鼓。
周围几百米内就只有这自己和不远处那位工部官员,真要搞出什么来,凭他两人可压不住。
随便教训了几句后,冷哼一声,往别处视察去了。
都水司员外郎程瑜见到这状况,也不由眉头微皱。
长此以往,民夫必然懈怠偷懒。
这么多民夫,只有他们几十个官吏可监督不过来,这种状况必须尽早改善才行。
他看向王爷队伍,不禁又摇了摇头。
刚开始最猛的潞王几人已经趴窝,其余人也都或躺或坐在地上,哼哼唧唧,叫苦连天。
唯有周王、唐王依旧在不急不缓地挖着,秦王则是一直保持落后两人一拍。
程瑜看向青石上鼾声已起的信王,不由嘴角一抽。
心中暗暗庆幸,当今陛下死而复生,没有让这小子真的坐上皇位,否则大明的未来不敢想象......
此时的信王正揪着周公的胡子摔跤,玩得不亦乐乎,哪还管其他。
反正他是来吃瓜的,打工是不可能的。
不远处,潞王坐在地上喘着粗气,擦了把汗,看向前方三位王爷。
他们两个将近五十岁,一个已经六十岁,尚能如此拼,自己才三十岁就趴下了,实在汗颜。
看了看他们,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磨出的泡泡,不由把心一横,拼了!
他解下腰带缠在手上,咬牙爬起继续干!
“本王操啊,朱常淓,你特么不要命了!”
赵王见这家伙又开始莽上了,直感觉脑仁疼。
他自己是已经血条见底,真不想再动弹分毫了。
沈王在旁边已经累得像一条死狗,根本连看潞王一眼都懒得了。
王爷们就这样按照各自的方式,度过了劳作考验的一天。
程瑜极不情愿地来到了大青石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