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额戴绿绸,在草屋区前来回溜达。
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眼睛正在不停地往放工的民夫群里扫去。
额戴绿绸,这是他们秦军举事的信号和标志。
当绿绸第一次戴上的时候,发出的信号,说明举事时间就在次日。
第二次戴上,就是举事当天,只等秦王令下,全军出击,围困天子、重臣和诸藩王。
此刻,秦王看向不断经过草屋区的民夫,期待着自己发出的信号能够得到回应。
但是看了好一会儿,眼前经过个的一群群民夫,似乎跟往常的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他心中不由有些着急起来。
莫非这其中出现了什么意外?
这不应该呀!
昨日还天兆我秦大兴的。
不会的!一定不会有问题的。
可能是我潜伏的秦军今日做工的工地比较远,回来的比较晚。
对!绝对是这样的!
再等等。
他强按下内心的不安,又继续溜达起来。
又走过去几批民夫。
没有人额戴绿绸!
没有!还是没有!
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,一个个精壮的民夫,或快、或慢地靠近草屋区。
他们个个额戴绿绸,还有意无意地向他看了一眼。
见到这些人的出现,秦王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对!个个都如此精壮!
这才是他秦王府的兵,没错!
不过,那八个臭小子,怎么一个都没出现呢?
难道是过于谨慎,怕别人认出来坏了大事呀?
也真难为了老二那家伙,潜伏这么久,应该憋得很辛苦了吧,明天就让他好好释放释放!
额戴绿绸的民夫,出现后,很快就消失了。
不过对秦王来说,这都无所谓。
只要绿绸出现,就说明他们已经接收到了他约定举事时间的信号,这就足够了。
他很快返回自己的草屋内,将门关上,躺下睡觉,养好精神好面对明日将要到来至关重要的一场恶仗。
没有辗转反侧,一夜安睡,在醒来时,天刚蒙蒙亮。
他整理了一下额上的绿绸,将准备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,这才出屋,打坐闭目养神起来。
做着深呼吸,调整情绪,争取以最好的状态,应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