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可以走,但船必须留下。
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他很想答应下来,没有这些船,靠着手下的武士,他还能继续坐在萨摩藩主的位置上。
但是把大船全部留下,手下的那些武士就无法带回去了。
如此一来, 就算回到鹿儿岛,也会落个被其他大名吞食的下场........
可如果不照做的话,明人的火炮再次打响之时,明年的今天就成了自己的忌日..........
岛津忠广的心情很烦躁。
回头看到甲板上一吉桑切腹后留下来的尸体,伸手就捡起了那把染血的短刀,对着尸体便是砰砰一通乱剁。
一边剁,还一边歇斯底里的喝骂着。
“八嘎!”
“八嘎!”
“八嘎!”
“.........”
远处,郑芝豹通过千里镜看着岛津忠广的反应,见他这般抓狂,就很舒爽.......
等了一会儿,不见那花柳桑回来传话,便拿起燧发枪远远的放了一枪。
“砰!”
清脆的枪声,让岛津忠广从疯狂中清醒过来。
站在原地,眺望着几乎布满海面的明军舰队,一张脸变的面如死灰。
“去告诉明人,他们的目的,达到了!”
在向花柳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岛津忠广的心都在滴血。
但这又有什么办法?
在明人那样的火炮面前,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!
就算抛开火炮不说,明军的战船数量也远比自己边多了数倍。
开打就是送死的行为.........
所以,他甚至没有去问明人如何保证在拿到船后是否会真正放他离去!
因为问也是白问!
郑芝豹将他的选择汇报给了郑芝龙,郑芝龙这才下令将包围圈打开一个口子。
岛津忠广带着手下的一小部分武士,放弃盖伦船和安宅船,乘坐小船灰溜溜的离开了。
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郑芝豹有些不解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