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这家伙,费心费力地把自己抓过来,究竟是打算做什么呢?
她心下有些疑惑,不过还是第一时间询问了一句,
“我的同伴们,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放心,当时不是立了束缚的吗?你跟我走,我就不会对你的同伴们出手。”
“毕竟,接下来,还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。”
他说着,又凑到她的身前,苍白地如同吸血鬼一样的肤色透出一丝病态的感觉,额头上缝合地极为整齐的那条伤口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。深沉的黑色眼眸中闪烁着不明的色彩,像是愉快,又像是悲悯,不同的情绪汇聚在一起,最终定格为透着一丝危险的温和。
“你也一样,还有着特殊的作用。”
“在被派上用场之前,你就安心地先待在这里吧。”
凛生:……
玛德,最烦这些说一半藏一半的人了!
“我能问问,我是怎么中招的吗?”
她索性不搭理对方的故弄玄虚,直接问起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。
明明之前跟来的时候,她做好了充足的防备,结果还是一进门就晕过去了。
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毒?还是……这锁链本身就是某种独特的咒具?
“对于自己的实验体,我这个负责人总会有些特殊的手段,用以自保的。”
滴水不漏的回答。
“那……我要怎么称呼你呢?”
凛生微微皱眉。
“你之前是用我亲生父母的情报把杏子骗过来的吧?你真的认识他们吗?”
羂索愣了一下,“我还以为你会问五条悟的情况,居然是更关心这个问题吗?”
“那是自然,”
凛生笃定道,“五条老师可是最强。”
即便是宿傩被放出来,他是不会有事的。
而且……他还有一群可靠的同伴在帮忙啊!
悠仁的意识还在那具身体中没有消散,或许他之后可以强行摆脱宿傩的压制也说不定。
“你对他倒是还挺有信心的嘛。”
羂索轻飘飘地发出一句嘲讽,“不过,即便是最强,他不是也没有预料到,你会被抓走吗?”
“毕竟你们之前一直得到的消息是,此次行动的目标,是为了封印五条悟。”
“所以呢?”
想要跟自己炫耀他的成功吗?
无聊。
凛生没管对方这些疑似想要激怒她的话,而是专注于自己的问题,
“我的亲生父母……”
“嘛,你亲生父母的情况,我的确是知道的。”
“他们都已经被去往彼岸了。”
“别那么看着我,那的确只是单纯的意外。”
“而且,你也的确是我曾经某个身份的侄女,在这一点上,我并没有欺骗那个孩子哦。”
羂索这么说道。
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,他并不介意花点时间为她解惑。
“所以……是要叫叔叔吗?”
她面色古怪。
“你想的话,也可以这么称呼。”
凛生思索了一下,忽然长舒了一口气,庆幸道。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我还以为自己要和悠仁一样,忽然多出个爸爸或是妈妈之类的,之前还吓得不得了呢!”
之后,她又挂上了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笑容,熟悉她的人看到后,立刻就能反应过来——那是她即将开始搞事的征兆。
“叔叔,咱们家现在有多少存款啊?我能分到多少呢?”
“之后需要我给你养老吗?或者,你更乐意交给悠仁?”
“为了避免发生财产上的争执,要不您提早立个遗嘱,把该给的提前给我?”
“这个地方又小又窄,又不透风,太不适合居住了,咱们要不换个宽敞点的房子吧?”
……
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响起,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。
羂索:……
?
这剧本不对吧?
他微微扶额,
“我找你过来,可不是打算让你继承家业的。”
而且,他也不需要考虑养老问题。
“哦?难不成,你竟然不打算占用我的身份吗?”
凛生漫不经心地说着,
“看你一直盯着我太阳穴的位置,还以为你打算直接给我开个口子呢。”
看到忽然冷淡下来的凛生,羂索反而更加安心了下来。
“不,当然没有。”
“即便有,也不是现在。”
原本覆在她脑袋上的手掌极其自然地向着后方移动,将她微乱的长发轻轻理顺,远远看去,倒真像是在精心照顾侄女的叔叔一样——如果忽略掉凛生此刻被锁起来的场景。
“我会——好好使用你的。”
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的冰冷传递至她的耳边,令人瞬间脊背发凉,无端升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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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——好好使用你的。”
啧,这句话真是令人不爽。
凛生眼中划过一丝厌恶,随后照着他的脑袋,猛地来了一个头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