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带着今天的报纸回到城西小四合院,看到是娄晓娥给他开院门,很是开心,“晓娥,你回来啦!”
“福伯,您到哪里忙去了?都出汗了。”
福伯推着三轮车进院子,“我就去城东小院那四处转了转,想找一找合适的门面房。”
娄晓娥跑到车斗后面帮忙推车,假装责怪道:“小铭老是给您找麻烦事情做!”
福伯乐呵呵道:“我还没老到不能动,这样的小事情还是能帮得上忙的。”
“那您也要注意休息。”
“我心里有数,没关系的,你姐也回城里了吧?”
“她也一起回来了,刚才出去了,可能不回来吃午饭。”
“是去看她的孩子去了吧?也是个苦命人呐。”
娄晓娥两姐妹都离婚了,福伯这种上了年纪的人看来,离婚不是好事,算是命苦,观念还没转变过来。
福伯带回来的报纸,又有个大新闻,最近天天都是大新闻
娄晓娥忧心道:“小铭,我们怎么办?”
“没事,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内,照着原计划进行。”
“那你在厂里面呢?”
娄晓娥点点头,满脸担忧。
“小意思。治安股这边没事。保卫科的话,有人想跟我唱反调更好,我正想找人立威。”
“职工楼工地的人,大多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,应该问题不大,而且,第一批房子在收尾,第二批房子在挖地基。忙得很,他们没工夫搞事。”
“第一批有300间房子,第二批的200间房,再加上腾出来的旧房,能分到房的是上千名职工,入围涉及的人更多。有好些光棍就等着这次分了房好结婚,厂里的人不会允许职工楼这边乱起来。”
“采购科这边,我没有职务,更没问题。”
李铭为了打消娄晓娥对他的担心,一桩桩的摊开了讲。
听了他的详细分析,娄晓娥这才稍微安心,“我担心有人把咱们的关系给说出去,我的身份会影响到你。”
李铭掰着她的指头数,“厂里面,范家文他们仨都不知道你的身份。陈国栋科长倒是可能知道一点,不过以我跟陈科长的关系,他不会说的。”
“厂外面,知道的人就比较多了,交道口治安所张所长几个人就知道,所里其他人是否知道,我也不确定。不过,他们跟我不是一个系统的。”
“再说,咱们还没有领证,别人也没有咱两睡到一起的证据。谈的对象身份有问题,还影响不到我什么。”
说到领证,这又是娄晓娥的一块心病。
最早是李铭的年纪不够;接着是当上了股长,干部要带头晚婚;然后是大姐的离婚。
现在的形势,她只盼着这场风波早点结束,不然她想跟李铭结婚就是个空花泡影。
不过,这些都是娄晓娥藏起来的小心思,强颜欢笑道:“不会影响到你就行。”
搂着她,说两句情话,就吻她一下,李铭对她一番深情许诺,都是些爱你一辈子,天长地久,永不分开的话,就是没有说只爱她一个人。
娄晓娥听着甜言蜜语,心里美滋滋的,她现在的最大需求就是保证两人不会分开,也就没察觉到其中的细微猫腻。
周二,上午。
李铭回到轧钢厂开会,
这次的会,轧钢厂的主管部门,冶金部的领导也要来指导,
传达谠的工业交通正治部的最新通知,
‘要积极动员和组织广大职工干部参加.,把作为中心,一切工作的首位。’
这一次,李副厂长胜了杨厂长一局。
李副厂长这一伙的人,普遍松了一口气。
上次开会的时候,李副厂长认为当下的工作中心是抓正治.;
杨厂长也同意这点,但是提出了生产也不能忘记,三五计划的开局之年,生产任务还是挺重的。
冶金部之前的提法跟杨厂长一样,现在部里跟着改调子了。
下面的人自然会认为杨厂长领会不到最新的指示精神,杨厂长威信大失是必然。
开完会,陈国栋科长跟李铭往外走,边走边聊,
“听说你在职工楼那边种树,又搞了一个小革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