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65年261毫米,之前一年是817毫米,年跟年非常不一样。
月跟月的变化也很大,一年里有80%的降雨是在7月、8月,这两月没下雨就得干旱。
这两月一直下的话,那就是洪涝灾害。
主打的就是一个变化无常。
吴名随口道:“节约用水的宣传已经进我们轧钢厂了,估计是上头怕今年的降水不足。”
中院的袁万顺接话道:“我们酱油厂也在宣传节约用水。”
李俊义附和道:“我们单位也一样。”
阎埠贵没出声,进入7月,阎埠贵的小学算是暂停了各项事务,本来就是暑假时间。
拉锯时期,也可以说是暂时的低谷,压不了张海洋这类人多久,正准备着爆发。
几十年后,一些失败者认为,这些人明明是主动动手的人,事情结束后,却以受害者自居,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很多不是他们做的事,这些人都往他们头上扣,还是有些很不服气。
其实也很正常,趁火打劫、乘人之危、尔虞我诈这些成语能流传千年本身就说明人心难测。
谁是谁的人?什么时候是、什么时候不是?谁又能说得清?
李铭现在名义上掌控轧钢厂保卫科,但是几十个人各有心思,真正的心腹没两个。
职工楼工地一样,李铭可以一言堂说了算,但是通过上次加班的事情,可以清楚的知道,手下人的心思其实跟他完全不一样。
执行起他的计划就会有手下人自己的个人理解。
“昨天我在工地跟他们谈心的时候,听说了个事,有个工人一天才用了两斤水。”
李俊义不太相信,“不能吧?这么热的天,在你那工地干活,喝水应该都不止两斤!”
“没算喝水、喝汤,这些吃进肚子里的。单单算生活用水,只用了两斤。我找到他给他做了工作,该用还是得用,那么点水个人卫生都搞不定,过犹不及。”
袁万顺嘿嘿笑道:“天气炎热,个人卫生要搞好,不然生了病,消耗的水更多,花的钱也更多。”
董大爷点点头,“这人节约是有点过头。”
阎埠贵提醒道:“最近咱们院的用水量大了很多。”
吴名对此毫不在意,“大热天的不清洗干净点,等下就长痱子了。工厂搞生产节约出来的水可以让全城的人洗好几次澡,不差那么一丁点。”
刘海中也不在意,也看不上阎埠贵的那些小算计,“那个引水渠建好了,京城不会缺水的。最近这些日子是因为乡下要大量用水,所以才比较紧张。”
“可能就是为了优先保证农业用水,咱们城里才搞节约用水。”阎解成猜对了事实。
缺粮的日子过去还没几年,肯定是把农业生产放在首位。
‘计划用粮!’
‘节约用粮!’
‘粮食是宝中之宝!’
随处可见这些粮食宣传。
按照不同年龄、不同工种,京城市民每个月的口粮数,被分成了100多个等级。
计划用粮保证了每个人都有粮,一种低水平的公平。
职工工种变化,特别是低定量工种变为高定量工种,凭所在单位的工种证明,到粮店增加每月的定量。
高工种定量变低工种,就很少有人主动到粮店核减定量,直到工种定量核查的时候,这些人才会被动的变更。
主要是不会被处罚,粮店核查发现后只会核减下一个月的定量数,连以前多发的都不会被追回。
这几年粮食供应稳定是大前提,普通人的定量都恢复到了30斤,不是那么缺粮就查得不严。
阎埠贵突然想起来,“小铭,粮店的人上周核查粮食定量,你当时没在家,你又一直没去领粮票,他们上门来催你去粮店领粮票,顺带确定下你的粮食定量。”
“他们催得好没道理,我每个月才28斤,少的不能再少了。粮店压根不用查我。”
阎埠贵帮着解释道:“估计他们是要早点报上去,好确定下个月的定量数量。”
“最近事情多,有点乱,把这事忘记了。我明天带上工作证找个空去登记一下。”
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还不用去领粮票,就很让人羡慕。
外面的大风大浪暂时还没有影响柴米油盐酱醋茶。
夜里,
东厢房的一对璧人忙得热火朝天,
过了好一会,
秦淮茹长吁了一口气,“唉!这个月没来,你说我会不会是怀孕了?”
“天气炎热,心烦气躁,推迟了呗。”
“连这个你也懂?”
“没有我不懂的东西,你那小脑袋瓜就不要七想八想的。”
秦淮茹笑嘻嘻道:“吓不着你。”
“我发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,也越来越顽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