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作法超度，那就更不可能了，各位‘大师’全都在认真写检查，没空搭理这样的小业务。

李铭随意道：“厌恶了的时候，没有什么狠不狠的。”

娄晓娥姐妹搭乘运送家具的货车回城了。

面色惊恐的项德灏刚刚看到的白纸写的是‘跟治安局坦白！否则今晚杀你！’

“现在到处是一团乱麻。”

沙队长今晚的目的主要就是查这个，不然连尸体都没有了的案子，他们治安分局能查个锤子。

“咱们的小厂随开随关，没什么影响，钢铁厂的炼钢炉要是停掉了，那损失可就大了。”

“你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，怨气消失，自然就没有诡了。”

李铭嘿嘿笑道：“你的小舌头好灵活，等会你帮我处理她。”

“花钱能消灾就挺好的了。”

沙队长朗声道：“我们是城东治安分局刑侦大队的。您旁边这位是？”

虽有猜测，娄晓娥还是有些吃惊，“人真的是他杀的啊！”

“罐头厂明年能够开工吧？”

“我不举报你，所以你也别来折腾我。”

项德灏承认道：“那天清晨，我老婆只挠了我，没有掐我。”

“没有证据，那个项德灏不会承认吧？”

昨天晚上躲在办公室更恐怖了，晚饭后就开始，差点就被毛巾捂死了，还是值班的人打开房门，项德灏才逃出生天，躲在人群里，还是时不时被恐吓，一晚上都没睡好。

现在没有了神，对绳之以法的要求就更高了，不然众怒的能量爆发出来是很恐怖的。

几十年后，这个就不能作准采信，因为要疑罪从无，证据的力度欠缺。

“也可能是被吓着了胡说八道，所以我打电话联系了城东分局的人，晚上一起过去确认一下。”

之前电话里有沟通，沙队长接过信很快看完。

这么大的数量，他能吃到一小部份就很可观了。

“很可能。不过，那里是有钱的人当大爷，这一点跟京城很不一样。你爸妈不会有什么事的。”

门卫胆子不小，很是不以为然。

娄晓娥正在整理房前屋后，她想搞一圈小篱笆，种些络石藤、牵牛花之类的花草。

项德灏手按脸上位置，“左脸这边，右脸这边也有。”

被点出痛脚，项德灏激动道：“我能有什么亏心事了！我坦荡得很！”

“没有那就最好。你再给我找麻烦事，你今晚就别呆在这了。”

“你要是狡辩推卸责任，那自然就一直有诡追着你不放。”

“很多生产靠吃老本，库存材料不太充足，马钢、武钢他们都有停产的危险。”

突然项德灏跪下喊道：“你不要再来找我了！赶紧去投胎吧！去过更好的日子！”

“我怎么会责备你呢！我是担心你的安全。”

“出乎意料的顺利，我们过去找到项德灏，他自己主动交代了行凶的经过。”

李铭把伪造的信交给沙队长。

一行人走到粮食局家属区门卫室准备先了解情况，‘意外’发现项德灏就在这。

李铭的想法是有枣没枣打两杆。

“自己的老婆呢，好狠的心！”

项德灏抓住救命稻草，“我有罪。我害了人。”

“是我老婆她先挠我，对，还掐了我，我反抗后才失手杀死了她。”项德灏说得有些语无伦次。

“咱们现在就过去吧。”

“不止他一个，被人隐瞒的事情多了去，我们管不过来的。”

寄托于神明或者说地狱，让普通人的心理得以慰藉。

“嗯。”

前晚后半夜才出现，昨晚差点就死了，今晚这么早就出现，一天比一天严重，真的撑不过去了。

“做了亏心事，心里过意不去，你就得坦白，不然你会一直疑神疑鬼。”

狂欢活动之后留下一地鸡毛挺正常。

项德灏手指墙壁，“你们快看后面！”

“实物证据估计比较难有了，等会就得靠沙队长你们的问话，看能不能找出他的破绽。”

他的地盘大，有的是地方存储物资。

傍晚在轧钢厂大门蹲守，李铭一无所获。

同一时间。

今天是周六，他乐得轻松，早早回城西小院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