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铭倾听时也不忘附和两句,满足她的分享欲。
“我想你了。晚上你记得给我留门,在被窝里里慢慢告诉我。”
这么一句话就结束了她的分享。
周晓白纠结犹豫道:“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可能会下雪。雪天路滑,我怕你在路上摔倒了。”
“一点小风雪,挡不住我这根想融入你身体里的火热之心。”
还年轻,纯纯的周晓白没听出话里面的调戏,“那你这两天都没打电话给我?”
他那句话要跟娄晓娥说,娄晓娥才有默契能听得懂内涵。
“今天的事刚才说了,你也知道我前天晚上值夜班,昨天白天我在家睡了一整天,没得空闲。”
“我昨天怕你参加的活动多,累着了要休息,不然我昨晚就去看你了。”
这个解释让周晓白很满意,“嗯。昨晚我是睡得比平时更早。半夜醒来后,我想你了,一直到天亮都没睡着。”
“上午我妈也在家,不然我上午就给你打电话了。”
李铭关心道:“那你今天补觉了没有?”
“午饭后,小憩了会,我才刚刚睡醒来。”
“下午没事的话,你也多休息一会。”
他接着又嘴贱了一句,“你晚上才有力气夹我。”
周晓白虽然喜欢被他调戏,终究还是脸嫩,受不了流氓话,两只小脸红彤彤的。
“你坏死了!聊了好久了,我要挂了。”
通话时间有好几分钟了,差不多是该挂了,李铭嘿嘿笑道:“晚上见。”
电话才刚挂掉又响起。
“轧钢厂保卫科。”
“李科长挺忙的呀!刚才一直打不进来。”
李铭听出来人的声音,“张所长?您有啥急事么?”
交道口的张所长也没有多寒暄:“我这里有一起打架伤人的案子,涉及到你们厂里一名叫郑鑫笃的工人。”
“打伤了人?您秉公处理,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!”
“人不在我这里,应该还在你们厂里上班。”
李铭不由多嘴询问道:“具体是个什么情况?”
张所长言简意赅的介绍说:“一起争风吃醋的案子。郑鑫笃和受害人都喜欢同一个女同志。”
“你们厂的郑鑫笃今天中午带着朋友,在路上把受害人堵住了,揍了人家一顿,警告受害人不许再和那位女同志来往。”
“郑鑫笃。”李铭重复了一下名字,“受害人有没有说是哪个车间的人?”
“你们厂八车间的人。”
“我让人去车间找一下,然后派人把他给您送过去。”
打架而已,郑鑫笃不可能会跑路,他跟张所长都不着急。
“那就麻烦你了。我这走不开,也没有人手,只好打电话找你帮忙了。”
“您这说的哪里话,有事您招呼一声。”
挂掉电话,李铭吩咐二队长彭志平去车间抓人。
彭队长没有把人直接送去交道口,先带回了保卫科。
“科长,打人的不止郑鑫笃,八车间还有两个人也参与了。人被我带过来了,在楼下呆着。”
“还挺有人缘的。对方是做了什么事,让郑鑫笃他们三忍不住去堵人?”
彭队长怀疑道:“我觉得根源问题出在那个女同志身上,把两个追求者的底细通报给对方,好似故意要两人争风吃醋一样。”
很像是朋友才会说的话,李铭问道:“郑鑫笃的工友说的?”
“是的,他们俩劝郑鑫笃干脆放手算了,那个女的不像是好人家,京城好姑娘多的是。”
“都要劝人分手了,他们俩干嘛又去帮忙打架?”
彭队长解释道:“那个男的挺猖狂的,嘲讽我们轧钢厂样样不行,以后过的也是苦日子。”
“要只是说郑鑫笃的闲话,那只是嘴碎。说咱们厂子不行,这是挑衅咱们厂,那肯定是要有所行动。”
这时候的荣誉感就是这么强。
李铭听了也很不爽,“哪个厂的人敢这么狂?”
“城东区自行车零件厂。”
“我都没听过这个厂,厂子在哪里?”
“离咱们这厂不远,在朝阳门外大街那一片。”
“就是工体的南边一点。”彭队长见李科长不太懂,补说了一个李科长了解的地名。
“哦!原来是那里。你去把他们仨都带到这来。”
“我这就下去找他们。”
没一会,彭队长把三人带了上来,“科长,人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