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掏粪工的劳模时传祥现在都变成了‘粪霸’。”
“市里很容易就影响到厂里,我怕你掺和进去了会不好脱身。”
秦淮茹往他怀里挤了挤,“我知道了。你也要小心些。”
“我没事。没什么人能偷袭到我的。”
李铭又给了她一个定心丸,“棒梗念书的事,你们不要急,也不差这么点时间。以后我会替你安排好的。”
秦淮茹温言道:“又要你替我多费心。”
“嘿嘿,谁叫你是我最心疼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
虽然知道他跟娄晓娥也是这样说的,秦淮茹听得还是甜滋滋的。
男人早早给她安排好了,现在仨孩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好的、穿好的,家里都敢烧炕取暖了。
除了棒梗读书的问题暂时无解。
她的生活变得越来越顺心。
有的人就很不顺心了。
港城。
在年二十七,港督和警队的几个头头都被人送了一个血淋淋的鱼头。
别说过年放假的事了,整个港城警队都在挖地三尺的找凶手。
找了五天,以前无往不利的办法,让帮派帮忙找人也毫无效果。
又不敢让帮派找人顶罪销案子,毕竟3月份很近。
打脸无所谓,死掉总督最多被免职;弄不好死的人是探长、帮办等人自己。
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查,可以确定写威胁信的人能力是很高强的,这些探长不敢赌命。
特别是为了别人赚钱的事情赌命。
一个个富得流油的探长、帮办,脑子有病才会那样做。
严厉打击毒贩的专项行动也就提上了日程。
行动计划还没制定。
九龙新蒲岗。
李铭跟娄晓娥吃云吞面的胖摊主隔壁。
大头荣又来了,“阿乐,以后你自己到我那拿货了。”
隔壁摊主阿乐无精打采道:“大头荣,好好的干嘛改了?我还要看着摊位呢,来回一趟要花好长的时间。”
大头荣笑骂道:“你他妈的看个鬼的摊位,我上午就来了一趟,摊子空着没人。”
摊主阿乐嘻笑道:“昨天晚上吸嗨了,睡不着觉,早上困了就多睡了一会。”
大头荣提点道:“我好心劝你两句。趁过年这几天生意旺,你努力多赚点钱。我怕你以后吸不起。”
阿乐显然没有听进去,“要不了几个钱,随随便便都能赚到。”
白粉最开始的时候,一天只需要0.1克。
随着瘾越来越强,需要的数量也越来越多,慢慢变成一次要0.5克、1克甚至更多。
间隔时间也从最早的10天一次,渐渐变成5天,1天,最终一天好几次。
‘75年,在审讯中检察官曾指出,跛豪贩毒出售的毒品,价值达3亿2000万至4亿5000万元之巨,毒品逾16公吨重。’
按低价的3.2亿港元16吨计算,1吨是2000万,1千克是2万,1克是20港元。
一天算三次,每次1克,一天就要60港元,一个月1800港元。
这是往低了算的,因为16吨里有很多是生鸦片,价格较为便宜,拉低了均价,实际的白粉价格翻倍不止。
到后面所耗费的钱财,月薪3000港元的总警司都负担不起,更不是小小一个大牌档摊主可以承受的。
好言不劝该死鬼,大头荣没有多说什么,发话警告道:
“记住了!以后不许在街上说这个事,也不许在街上吸。”
“你要是因此被条子抓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,也不要拖我下水。”
摊主阿乐好奇问道:“又干嘛了?你们老大最近得罪条子了?”
大头荣哼了一声以示不满,“跟上面的探长关系好才能知道的内部消息。”
“记住了。”大头荣严肃道。
阿乐也识好歹,“记得。”
记是记住了,但是等瘾头上来了,脑子可能不听使唤。
类似大头荣和阿乐的对话,在港城的好些地方都在上演。
有些没接到通知的捞家,就是被警队放弃了,等着拿来堵悠悠众口。
警队这样做不是认输,这是搞两手准备,找人的工作也没有停止。
实际上,李铭早把这个事抛之脑后了。他只要一个月后看结果就行。
他最近忙得很。
港城的方便面厂在大批量出货面饼,火腿肠厂开始试生产鱼肉肠,保安公司招聘的员工要培训。
这些事情虽然有娄晓娥等人负责,但她心里很没底,经常要他来做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