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熺摇摇头道:“孩儿一路走的都是人迹甚少的小路,出入也都是走的后门,并且还绕路不少,一定没有人察觉的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
司马懿点了点头又问道:“在韩世忠家时,可有受到韩世忠的冷待呀?”
“这......”
面对这话,秦熺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,心中感触良多。
是呀,自从家父官至宰相之后,似乎就没有外人敢如此慢待与他了。
就算去到金国时,也不曾有受到什么冷待。
这一切皆因他是宰相的儿子,平时可与六部官员称兄道弟,什么大理寺御史台等监察司法部门也不例外,而下面那些县令知州什么的官员更是不必多说。
沉默半响后,秦熺点了点头应声说道:“是的父亲,那韩世忠是有些轻待孩儿,说话也稍显难听。”
“可在心里怨恨他呀?”
“嗯......确实是有一些,不过当时孩儿并未表现出来,在传完父亲的话后,孩儿便听从父亲先前之言当即就离开了,并未再有过多言语。”
心中记恨一个人很正常,但是不得在面前表露出来,这是最基本素养。
因为这样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只能将矛盾越变越大。
难道就这样忍了吗?
自然也不是,关于这一点,司马懿还是非常有心得的。
心中有恨意要么就不报,不要有任何的明显表示,仿佛压根儿就没有任何恩怨一样,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一个大度的人。
要么就直接斩草除根,没有什么小小搞一搞或者轻轻警告一说的,不动则已,一动则要变天。
司马懿微微一笑道:“熺儿呀,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是会因为性格不同,地位不同,理想不同而产生一定程度的摩擦,会发生使人不感愉快的事情。”
“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去怨恨他人,若是连这点儿气度都没有,此心胸内又如何海纳百川呢?”
接着司马懿语气一转,沉声继续说道:“当然了,这并不代表着我们秦家就是他人任意宰割的羊羔。”
“为父只是想告诉你,有的事情要么不做,要做就要一次性彻底解决,否则后患无穷,此乃大忌。”
说完,司马懿又不禁想起了,昔日他处决曹爽一家以及相关党羽五千余人的时候,就连两三岁的孩童也未曾放过。
关于此事,司马懿不曾后悔过,就算从来一百次,一千次,他也依旧会如此选择。
当然了,对于曹爽门下的二流人物,司马懿特别宽大处理,后来还有人成为晋朝新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