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来就连父亲您在宰相之位......”
“你可是想说如今官家要罢免为父宰相之位依旧简单很吗?”
秦熺没太能说得出口,还是司马懿补充道。
司马懿补充完后,秦熺便直直点头以表认同。
此刻这秦熺的心里头呀,真的是又着急又害怕,又振奋又期待。
他没有想到,父亲的路子竟然是如此之野,都与官家的常伴之人暗中联合起来了,这可真是不得了呀。
一想到父亲今后甚至都能凌驾于皇权之上了,他这心里头自然是止不住的兴奋,身为其子自然是少不了沾光。
但是心中又担心得不行,这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的话,那没说的,除了砍头就是流放了,再也没有其他第三条路了......
等等,或许还可以到金人那边儿去接着混,不过金人那边的生活都太野蛮了,秦熺其实也都不太喜欢,虽然近几年要稍稍好了一些,但是比起这里来还是差得太远了,最好是能不去就不去。
所以父亲所谋之事,必须得成功。
司马懿轻轻一笑,淡淡说道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因为无论是为父我,还是那张去,我们都触碰不到兵权,若是没有兵权,那么一切的斗争都将是空谈,最后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。”
秦熺闻言,眼色瞬时一亮,忽然说道:“所以父亲才在此之前派孩儿去接触韩世忠吗?”
接着又眉头一皱,十分疑惑的说道:“可是如今韩世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兵权,都已经背着闲职回家养老了,这又对我们有何意义呢?”
司马懿应道:“组军十余年,又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被尽数瓦解呢?”
“更何况,军中的情况比起其他地方的情况都完全不一样,军中最重要的便是威望,而威望是在一次次战役中一点点建立起来的,绝非一纸圣旨就能够摆平的。”
“当然了,时间确实是能够解决一切问题,不过我们还有时间,以韩世忠在军中的威望,在多持续个一年半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一年内有所行动吗?”
司马懿沉默半响,随即又摇了摇头,叹声说道:“不好说,为父也并不能预料未来的一切,还需顺势而为,得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,只要有事情发生,才会有机会出现。”
至于这个未定的因素是什么,司马懿自己的心中是在清楚不过了。
无他,岳飞尔。
秦桧在私底下从没有接触过岳飞,最多也就是在朝堂之上,或者官家当面共同商议事情的时候有见过,其他时候那都是避之不及,可就别说什么私下交会了。
这让司马懿很难对岳飞此人有一个准确的判断,但就仅仅从明面上来说,那绝对是一个超级加强版的韩世忠,十分不好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