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管官家反应如何,反正张继先他自己觉得自己这故事还是编得极好的。
竟然能够将秦府家中的隐秘之事编成这般模样,我张继先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呀。
恐怕在这天底下,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般人才了。
但与此同时,张继先也深深明白,任何谎言都有被识破的一天。
曾经他刚刚入宫当太医的时候,那脑子里的各种偏方与故事那是一堆一堆的,就是一口气讲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。
可是几年过去了,这些个存货也快消耗得差不多了,而且官家的耐心也快要消磨殆尽了。
他有预感到,若是照这般态势继续下去的话。
那他张继先恐怕也会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,下去与那些曾经的太医同僚们见面了。
故而他也迫切的希望秦相那边儿的动作能快一些,因为他真的就快要顶不住了。
在这些年里他捞了这么多银子可是都还没有花呢,若是就这样死了,他就是做鬼也是不会开心的。
“原来秦桧私下里竟然还有这一档子事儿呢.........”
赵构紧靠在背椅上,若有所思低声嘀咕着。
可是他随即又想到秦桧今日之病,总该不会就是因此而引起的吧。
便连忙问道:“张继先,今日秦桧所患之病,可与那方子有关?”
所患之病?
方子有关?
张继先一听这话都差点儿懵了,话说这官家的想法可真是快呀,就连这种事情都能够联系起来。
张继先丝毫不犹豫的拱手答道:“回禀官家,臣以项上人头担保,秦相今日所患之病与那治疗不育之症的方子绝无半点关系。”
这一次张继先所说的话,有着此前从未曾有过的底气。
开玩笑不是,如今秦相好着呢,能有个啥关系。
这说的可都是实打实的肺腑之言,所以这语气凭什么能不硬朗呢。
话说,虽然他这说谎话的境界已经如此高深了,但假的始终还是假的,根本就比不过说实话来的底气足。
汗颜,汗颜,实属汗颜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