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丞相!”
此时于鹏一刻也不做停留的站起身来,两步走至厅堂中央,面向丞相拱手正声说道:
“正如二位政事所言,下官在近期一直都在行借粮之事,但是那些粮商富贾们都知如今粮价奇高,故而都不愿意借,就算要借,他们也要以十倍归还之才肯借。”
“故而下官以为,那些粮商富贾们都想着在这个时候,趁此时机抬高粮价并大发难财,他们这样的行为已犯囤积居奇之罪。”
“此城乃是大宋危难之际,那些人的这些行为,已经有了通敌之嫌,故而下官以为,这些不法商贾们必须得到严惩,以证法度、以证效尤。”
“否则任由他们这般猖獗下去,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司马懿闻言,并未回答于鹏的话。
而是将目光看向范同,半眯着眼睛轻声问道:“择善,你就是这样让他去借的粮?就没有一些其他的办法?”
司马懿刚一听到这开头,就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。
就这样纯粹去借粮的话,能借到才有鬼了,那帮子人心里都是些什么主意还需要多说吗,但凡少挣了一文铜钱那也叫大亏特亏。
若是这时候找他们平价借粮,这不是等于在他们身上割肉放血吗。
除非真的拿刀子去割他们的肉放他们的血,但这又是另一番情况了,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
这事儿于鹏可能不知道不清楚,但没道理这范同也不知道吧。
所以就算是这事儿好搞好,也怪不到于鹏的头上去,还得怪这范同才是。
“臣真没有就这样让于副使去借粮啊.......”
此时那范同的脸上就只写了一个字,冤枉。
说话也就展现了一个语气,我实在是太冤枉了。
范同随即又转头看向于鹏,正声问道:“于副使,本使之前是怎样跟你说的,可你最后又是怎样干的,还不赶紧当丞相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”
于是,厅堂内的目光又再度落到了于鹏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