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又仿佛想起了什么,忽然又恍然大悟的继续说道:“哦,是了,朕想起来了,朕早就应该想到的。”
“昔日在开封朝堂之上,你秦某就力主与金国决战,绝不可割地赔款,更不可显示出怯懦态度,甚至连一路都割不得,最后还说尽管加强守备便是。”
“朕曾经还天真的以为,你到北方去了一趟后, 一切都变了,但现在看来,原来你从未有变过啊,秦某还是那个秦某。”
“只是........秦某你比之以往藏得更深了。”
“官家,臣确确实实未曾变过。”
司马懿不禁叹息的说道:“有变化的只是官家您啊,昔日官家孤身入金营,那是何等的沉着冷静,在与金国宗室比试箭术时更是三矢一连中,惊叹了在场所有人。”
“再后来二圣北狩,康王在胡乱与不稳当中登基为帝,似乎大有一番作为。”
“但是官家您可曾还记得,昔日您在登基之时,在众多文武大臣们面前所念出的祭文吗?”
“哼!”
赵构不禁将脑袋一偏,极为沉闷的说道:“怎么?你秦丞相是想要提醒朕,应当如何励精图治洗刷屈辱迎回二圣吗?”
“是啊,可惜一切都太迟了。”
司马懿摇头叹声说道:“官家自登基之后,非但不想着如何的励精图治积攒力量,反而委派官员亲信四处搜求女色,可谓是搜求之甚,过于攘夺,愁怨之声,比屋相闻。”
“当初正值国难当头之际,也是最需要凝聚人心的时候,可是官家您还有心思派人干出这种、特别容易激发民怨也容易激起民变的扰民之举.......”
“够了!够了够了!”
赵构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,当即一甩衣袖呵斥着打断道:“你懂什么?你知道皇室什么最重要吗?”
“传承最重要,子嗣最重要,没了传承没了子嗣还要这国家有何用,什么励精图治,什么世间安好,若是朕都没了还要这些有什么用?”
司马懿闻言,也不禁沉默起来。
是啊,官家他说得很有道理,曾几何时他司马懿不也是如此这般想法吗。
或者说,不管谁来坐到这个位子上,不也都会变成这样的想法吗。
只是如今已经死过一次的司马懿,自然是不会在重视这样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