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司马懿看着那蔡松年,缓缓平声说道:“伯坚呐,这人呐有的时候聪明很重要,智谋选择也很重要,趋利避害更是人之天性。”
“但是在有的事情上,出现了机会就需牢牢把握,而这两年你都把握得不够。”
“也罢,此前的事情本相也不想在多说了,反正都已经过去了,而且你们也是对大宋有功之臣,若是.......”
司马懿随即语气一转,正色道:“若是今后你蔡松年在心里头,还敢有着什么棱模两可、两头下注的想法,到时候就别怪本相无情了。”
“臣......明白!”
蔡松年闻言,当即长舒一口气,继而深深鞠躬拱手道:
“臣从今往后定当再无二心,誓死报效我大宋朝廷,若是将来金军又杀回来了,就只能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。”
司马懿一听到这个发誓,也只是微微摇头一笑,并没有多说什么,说是他的祖宗也不为过。
发誓吗.......这事儿他很熟悉啊,可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。
但司马懿可向来不是在意这些的人,因为他深知,束缚人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誓言,更不是什么规则、秩序、道德什么的。
真正能够有效束缚人的只有一种,那便是一直悬在头顶上的那把刀,而且还是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的那种。
其他的都是扯淡,只能管一些迂腐蠢人。
像这样的人,不用也罢,或者说,这些迂腐之人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少得可怜,有与没有大多一个样。
当然了,万事无绝对,历史上、以及当下,还是有一些.......
“爷爷,爷爷.......”
就在此时,院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稚嫩之声。
司马懿当即一笑,不用说,一定是埙儿那个小家伙儿来了。
司马懿随即看向前方那个,站着有些碍眼的蔡松年。
最后说道:“好了,今日就到此为止吧,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从明日开始,你便是这河北留守了,掌管河北一切治理民政税赋等。”
蔡松年哪里有得半丝迟疑,“谢丞相,臣定当不负丞相重望!”
片刻后,司马懿看着蔡松年远去的背影,微微摇了摇头。
他很清楚,蔡松年这家伙儿还是有些聪明,有些道行,也是有些本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