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好像也没有额外解释的必要，发夹送给她了，她戴或者不戴都是她的自由，不是吗？

换药这么多次，沈鹿的手法堪比专业护士，又轻又快。

沈鹿发现，遍布伏城皮肤各处的暗红色纹路变淡了不少。

破裂的肌肉重新长合，生出新的血肉。

看上去依旧挺吓人的，但比起之前来说好多了。

而且，伏城给的反馈也变多了。

以前无论沈鹿怎么擦，伏城都想一具没有感知的尸体，他好像感觉不到疼。

但今天，沈鹿在清理某些部位时，能清楚感觉到他肌肉在抽动。

少女抬起睫羽，“我弄疼你了？”

她刚刚擦的地方，是撕裂比较严重的地方，到现在都还能看到内里血肉和白骨。

伏城轻轻摇了下头，他现在脑袋也可以稍微小幅度的动一动，做点头或者摇头的简单动作。

沈鹿便继续清理伤口，但伏城的肌肉又在抽动，像受惊的小鸡仔似的。

沈鹿抿抿唇，狠下心加快速度。

伤口是一定要清理的，不然会发炎，影响痊愈的速度。

在沈鹿看不见的地方，伏城耳根悄悄红了。

他知道自己如今这幅尊容，任谁见了也生不出半点旖念，沈鹿也只是把他当成病人而已，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不好意思。

伏城深呼吸了几口气，告诉自己平心静气，不要去想那些莫名其的东西。

沈鹿习惯是从脚开始换，脑袋留在最后。

以前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，床又小又窄，床板也不能活动，她换的很费劲。

如今不一样了，换头部纱布的时候，她可以把床头摇起来，让伏城坐直，省得了她不少功夫。

拆开头部的纱布，沈鹿先用毛巾擦拭一遍，左眼用棉签清理。

她捧着伏城的脸，眼神专注，拿着棉签的手迟迟没动作。

伏城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，很想问问她在看什么，努力了半天，喉咙里也只有不明含义的咕噜声。

“你的左眼好像长出新眼球了？”沈鹿不太确定的说。

原本伏城的左眼球被异兽抓伤了，保险起见，军部的医院切除了一部分的左眼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