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都可以。”伏城略略往后稍了稍，他并不讨厌和沈鹿有亲昵动作，但又怕自己的反应会很狼狈。

沈鹿关心小朗，也就没注意到伏城的异样，她去洗手间找了个脸盆，打上一盆温水，找了条看上去应该是洗脸的毛巾放进去，端给了蔡素。

“给小朗擦一擦，会舒服些。”

店里水的神奇作用，沈鹿暂时不打算告诉蔡素这些普通人，免得节外生枝。

所以她找了个听上去还算合情合理的理由。

蔡素连连点头，这会儿能做些事，哪怕只能帮到儿子一点点，也能让她安心。

小朗情况稳定，叶帆和林洲便没有继续留下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。

蔡素守着儿子，时不时给他擦一擦身上冒出来的汗，薛粲在卧室里待了会儿，实在无聊，就去了客厅。

沈鹿给薛粲端了杯水，然后自己去收拾碗筷了。

一扭头，发现伏城在她身后两三步的地方待着。

“你不上去休息吗？”沈鹿歪歪头，“你做了一下午的康复训练，也很累了，小朗有薛粲看着，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
伏城：……

他和小朗非亲非故，压根就不担心他好吗。

他只是……想待在有沈鹿的地方。

伏城找了个自己能干的活，“我帮你把碗放进消毒柜。”

沈鹿刚想说不用，但伏城已经拿起洗干净的碗碟，送进了消毒柜。

对于正常人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，可由伏城来做，就要平白多了一些步骤。

但伏城做的很有条理，没有丝毫狼狈之感，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勋贵世家长年累月堆积出来的矜贵感。

哪怕他是个四肢不全的残废，也没有减弱这种既视感。

沈鹿瞧着多少有点感慨。

算了，他要做就做吧。

反正碗筷不多，来回几次也就放完了。

洗完碗，按照沈鹿平时的习惯，应该要上去洗漱休息了。

不过她有点放心不下小朗，便在厨房烤起了小点心。

她记得小朗挺喜欢吃上次做的曲奇小饼干，大概小孩都没办法拒绝黄油的绝妙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