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玺?那是什么玩意儿?”纪风表示疑惑。
“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玉石,发着光的。你不知道?”霁尘同样疑惑,“你既然打败了鬼骑,就代表你将镇玺给拿走了,那玩意儿本就是我用来镇压鬼骑的。”
“你那个墓室,我都快翻了底儿朝天,都没找到你说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发光玉石。还有那个什么鬼骑,强的有点恶心,要不是拼命用遗骸之力将其斩杀,我怕是就交代在这里了。”纪风翻了个白眼,一脸埋怨。但头刚转过去就想到了什么,说道:“我记起来了!我进来你这个墓之前,有个神秘人就是从你的这个墓室顶上破洞离开的,当时他手上好像就是有个发光的东西,那玩意儿应该就是你说的镇玺!”
“哦,那那个人呢?”
“跑了。”
“啥玩意儿?!”霁尘的音量突然间提高了不少,瞪大的瞳孔是他内心震惊的表现,不过很快便是平静下来,淡淡道“不过也不碍事,镇玺本就是用来镇压鬼骑的,既然现在你把鬼骑击杀了,镇玺在不在也无所谓了。”
纪风听得云里雾里的,问道:“那,这镇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?为什么你前面说为了守护镇玺死几条人命微不足道,后面又说丢了无所谓。哥们儿你不觉得前后矛盾吗?”
被纪风这么一问,霁尘也是愣了愣,沉默片刻后指着被纪风砍的七零八碎的鬼骑的尸体说道:“你觉得鬼骑实力如何?”
“很强,如果不是使用遗骸之力强行拔高境界,恐怕很难杀死他。不过这和镇玺有什么关系?”纪风感觉他在故意打岔儿,不想将关于镇玺的事情说出来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,你所对付的鬼骑只有原本实力的十之二三呢?”
纪风背后宛若炸开了一枚惊雷,愕愕的转过头去,看着那满地碎块。自己透支灵魂才勉强打过的鬼骑,实力只有原本的十之二三么?若是自己对上的是巅峰时期的鬼骑,岂不是会被一击秒杀?
霁尘缓缓起身,走到水池边上,将自身的一滴精血融入池水后,召唤出了最后一个护墓大阵。池水顺着青石地砖上的凹槽纹路向四周蔓延开来,逐渐交织形成了一副复杂繁琐的阵法图案。
“太古大战结束之后,整个世界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,各方势力,不管是人族还是兽族,实力都被削弱了七八成。为了恢复实力,有的宗派部族选择隐退,而有的则选择了攻伐吞并。我的国家,因为有上界遗泽,遭周围国家觊觎。我率领四大将拼死反击,也只是减缓了国家被蚕食瓜分的速度。为了国家种族能够延续,我与王上启用了上界遗泽,原以为会是希望,却没想到是绝望!”霁尘声音沉重,言语间满是自责与悔意。
“鬼骑是杀戮的武器,一旦释放出来,目光所及刀锋所指皆是尸骸血河!我们根本阻止不了鬼骑肆意的屠戮国民,派出去的人也都成了鬼骑的刀下亡魂。幸得在亡国灭种之际,我们发现了上界遗泽中有一块石头对鬼骑有明显的压制作用!在大能的帮助下,我将石头雕铸成镇玺,举全国之力施以封眠法阵,将其封印于此,并借镇玺之力慢慢磨灭鬼骑的生命气息。事后王上因愧对子民,选择了自我放逐,将国家交到了年幼的皇子手上。”
“皇子虽年幼,但励精图治,严明法规,国家很快便步入正轨,辅佐皇子稳定朝政之后,我便请缨驻守边关,永护国家安定。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直到我在一处古教遗迹里发现了早已失踪的遗骸。虽深知其危害,但是面对这股能振兴国家的力量,我还是修炼了上面记载的奥义,各方强大的势力闻讯蜂拥而至,国家顷刻间被覆灭,只剩下一些亡国之徒······后来我在悔恨和反噬中了却余生。兴许是为了弥补什么吧,我和四大将将陵墓修建在了鬼骑的封印法阵上,以己身永世镇压鬼骑。”
说罢,霁尘不禁苦笑一声,手轻轻一勾,纪风纳戒中的帛书便是自动出现在了霁尘手上。“我所说之事,即是此帛书中所记载之事。你既已知晓,此帛书对你而言便也没什么作用了,何况上面的文字你想要理解也是极其的困难,倒不如销毁罢了。”
霁尘手握帛书,当着纪风的面将其化为了粉尘,洒落地上。
对于霁尘问都没问他就将帛书销毁这事儿,纪风内心是有点抱怨的,虽然上面的文字难懂,自己终究还是能理解的。不过相较于内心的抱怨,纪风倒是从霁尘口中得知了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,比如,上界遗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