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,这就是你的照片。”
毛梅梅凑近看了看,手机荧幕的灯光照亮她脸上的虚无,她就这么很仔细、很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摇了摇头,斩钉截铁道:“不、这不是我的脸,我不可能长这么丑!”
“什么?”胡姝予皱眉,“这就是根据你刚刚报的身份证查出来的信息啊,其他地方也对上了,毛梅梅,26岁,嘉州人……”
“不可能,”毛梅梅居然有胆子打断她说话,“我不可能长这样!”
胡姝予:……
大概是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语气不好,毛梅梅抖了抖,小声道:“这张证件照是我五年前拍的,不是常说身份证照是每个人最丑的照片之一吗,再加上过了这么久时间,我的长相变化了也是有可能的……吧?”
胡姝予想想也是:“那我再要几张她的近照过来。”
给小柯发了信息,她又打开另一个文件,里边是一份案宗,有关毛梅梅的死亡案件。
胡姝予松了口气,既然毛梅梅的死有被警方受理,那就好办多了,有些不知道搁哪死的多半还要帮着他们找出尸体,可麻烦了。
“毛梅梅,死亡地点在平江区峰城小区3幢303室,这也是你的住所;死亡时间是九月二十五号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;死亡原因……服了安眠药后在浴室里割腕自杀。自杀原因未知。”
胡姝予抬头看向毛梅梅:“按照套路来说,促使你自杀的因素就是你的执念。”
毛梅梅语气弱弱:“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不开自杀……”
胡姝予:“也是有这种情况的,越重要的东西越容易被忘记。”
毛梅梅不解:“啊,为什么?明明这么重要……”
祝问善好心给她科普:“从心理学上来说,这是一种大脑的防御机制,也可以说是自我保护。大脑选择忘掉的东西往往会带来强大的刺激,刺激到让人无法接受,所以潜意识里它会选择忘记这件事。”
“不过虽然表面上忘了,但潜意识是记得的,其行为也会不自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,甚至会产生心结……这也对应了你虽无意,但控制不住自己去为非作歹的情况。”
胡姝予点点头,心想和文化人当同事就是好。
而毛梅梅此时空白的脸完美地反映出它空白的大脑,它呆呆地朝着祝问善的方向,尽显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