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问善看了看从她脸上反弹下来、落在桌上的纸团,慢慢地将其打开,然后从毛梅梅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小积木塞到废纸里再团好,以牙还牙地扔了回去,稳稳击中了那个男生的额头中心。
“啊!”塞了积木的纸团打人还是有点疼的,锅盖头男生气呼呼地就要告状,“老师,毛梅梅用纸团打我!”
他边上的寸头男生立马道:“我看见了,毛梅梅打人!”
陈老师就在边上,闻言便道:“毛梅梅,你怎么又打人?”
“我没有打人。”祝问善下意识想做出委屈的表情,但她迟疑了一秒,还是没做,只是皱了下眉头,“是他们打我……”
锅盖头立马大喊:“你胡说,明明是你打我的,他都看见了!”
寸头也帮着说:“对!”
祝问善懒得和这两个小屁孩争吵,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个千纸鹤、一个帆船还有三张没用过的彩色卡纸道:“老师,你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五张纸,我正好有五张。如果他们没有五张纸,是不是说明是他们用纸扔的我?”
锅盖头和寸头都是一呆,很显然在他们的预想中,对和错的博弈是靠他们的耍赖和“互帮互助”决定胜负的,没想到对方居然用上了“证据”这招。
大家都是幼儿园小孩,她凭什么!
陈老师看了眼毛梅梅面前的几张纸,心里有了判断,她看了眼两个男孩,又看向毛梅梅道:“行了,你们都好好折纸吧,上课不要说话、打闹,不然没有小红花。”
说完就走远了。
无处不在的、小小的偏颇。
祝问善心中早已了然,并没有多大反应,那两个男孩却知道自己是逃过了一劫,嘚瑟地朝她吐舌头扒眼皮地扮鬼脸。
同桌的女孩瘪起嘴道:“你们扮鬼脸好丑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