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问善朝自己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了个坑的额头上涂抹酒精消毒,乐观地如此想到,但消毒时候,酒精渗入那肉坑里的刺痛,让她浑身激灵,祝问善忍不住有些气恼:
“我不过是让她产生几段幻觉,又没真的割她舌头,至于让我受伤吗?”
书桌前的灯忽地飞速闪烁了好几下,像是某种气急败坏的回应。
它故意提高了灯的亮度,祝问善差点没被它闪瞎眼,猛然伸手把灯给关了。但它却像是仗着寝室里只有她一人,不需要掩饰什么,依旧肆无忌惮地亮着。
祝问善微微眯眼,瞅着那灯,冷笑一声道:“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,你应该清楚,我不是兔子。”
所以会做比咬人更过分的事。
空气寂静了一秒,灯的亮度缓缓地恢复了正常。
祝问善瞥了它一眼,继续对着镜子,熟练地给自己上药、包扎。
隔天早上,额头的伤口就好了,祝问善取下纱布,肌肤完好无损,像是从未受伤过。
早上七点多收到胡姝予的信息,今天他们组有任务要出警,祝问善本想多睡一会儿,但还是无奈地起了床,身体在犯懒、神智也不清晰,她忽然体会到一点社畜的难处。
洗漱、护肤完后,祝问善点了桌前的灯,看着镜子里自己差劲苍白的脸色,一如既往像是死了好几天的人,她略微有些出神,但很快就回过神来,拿出隔离开始上妆。
没过多久,镜子里的面孔重新焕发出活人的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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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翔飞,二十六岁,从事金融行业。”江初韫一边开车,一边和同事们分享自己得到的基础信息,“据他所说,这一个月来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他,近几日起夜,恍惚间瞧见屋内有人影闪过,但查看了监控却发现家中并无人。”
“警方调查了其住所外的走廊监控,没有发现可疑人物。林翔飞便以为是近日压力太大,所以晃了神。但昨天晚上,他突然跑去报警,惊慌地说这一个月跟踪他的是鬼,于是派出所那边便将此案转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