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姝予看着一脸无语:“这到底是婚房还是灵堂啊??”
等两人都看尽了,杨爷爷才姗姗来迟,光是走这么几步就把他累得够呛,手撑在门上喘着气,一副想生气却没力气生气的模样:“你、你们两个小孩,快点出来!这、这房间不能进……”
江初韫转头看那老爷爷,平静地问:“老人家,您说这里是你儿子的房间。”
胡姝予呵笑一声:“死了的儿子也是儿子啊。”
江初韫:“也是。”
杨爷爷气都喘不上来了,哪还有余力和他们解释,就朝着两人招招手,努力厉声道:“快出来!”
两人都站在屋里没出去,心想这杨爷爷弱不禁风的,就算是来拉也是拉不走半个人的。
于是江初韫步子都没挪一下:“老人家,您儿子去世多久了?”
杨爷爷气急败坏:“你们还不出来!?”
“你这屋里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?”胡姝予的视线又转了一圈,有些蠢蠢欲动,“大爷,我劝你还是省省吧,不然就你和你老伴那副身板,我们都不好意思动手。”
江初韫也道:“老人家,我们是海州市公安局的警察,您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。请您现在回答我,这个房间的主人去世多久了?”
杨爷爷的眉头皱起来的时候,连带着边上的皱纹一起皱着,他喘了两口气,先是看了看屋内站着的两个年轻人,然后视线缓缓转到了床头上挂着的那张遗照上,就这么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叹了口气:
“唉……都已经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。过去这么多年,我都快忘了福来是什么模样……我看你们年纪轻轻,不可能是福来的朋友,你们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来这里?”
江初韫说:“有人指引我们来到这里。”
杨爷爷奇怪道:“谁啊?”
“您认识一位姓张的女士吗?她约莫二十五年前去世。去世的时候,正值18岁。”
随着他的描述,杨爷爷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,他似乎很努力地动用他陈旧失修的脑子思考了,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:“不认识啊,你们是不是找错了?我们只有两个孩子,福来二十多年前死了,他姐姐现在在外面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