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没有人叫她的名字了,张麦略有些出神,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解除婚姻的方法很简单,”江初韫道,“融入结阴亲双方的血液,再将婚书燃烧殆尽便可。”
他身后的林翔飞闻言,激动道:“正好正好,我有血!!”
江初韫瞅了他一眼,把婚书放在他面前,林翔飞小心翼翼地将满是血的手往上面一贴,泛黄的纸上就留下了一个轮廓不完整的血手印。
江初韫又把婚书递给张麦,张麦伸出手,指尖溢出一滴黑雾状的血液,滴落在婚书上,瞬间染黑了整张纸。
血液融入完毕,江初韫捏着婚书的指尖冒出金色的光团,如火焰一般将婚书燃透了一个不规则的洞,而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,金色的火焰吞噬了A4纸大小的婚书,将其燃烧殆尽。
室内骤然被火光照亮得如白昼般亮堂,祝问善坐在那儿,透过火焰盯着江初韫被照得反光的脸瞧,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。
火光消失后,屋内原本的灯光就显得昏暗了,张麦看向自己的左手,只见这根束缚了她二十多年的红绳,在她的眼中慢慢消失。
如同她期盼过无数次的那样,她等到了摆脱牢笼的这一天。
“没了!没了!江警官,红绳没了!”
张麦顺着这个兴奋的声音看向了林翔飞,瞧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,二十多年的往事在她脑海中飞驰而过。
她死了之后,也想过去找同样死了的杨福来,两鬼一起想办法解除这段关系,可意外死亡的杨福来已经去了地府,而她因为执念只能徘徊在人间,日日待在这个婚房灵堂里,瞧着她名义上的婆婆捧着她名义上的丈夫的遗照哭泣。
她想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,即使他们对她再残忍,可是她离不开这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