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郑依梦自己给自己洗脑的那样:
【唐唐,其实不只是我,公司里的其他同事也是一样的,大家也天天加班,我们公司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整栋楼还是亮着的呢……】
【没错,大家都是这样的,所有人都加班,这就是大厂的常态啊,别人行我也行的……没理由就我吃不了这苦对不对?】
至于这样的洗脑从哪来的,其实也有迹可循,比如读书的时候,父母总是会说:
“怎么大家都能考九十几分,就你不能?”
“高考压力大怎么了,别人压力不大吗?大家都是这样的,别人行你也行。”
祝问善听到类似的话就会想,家长们好像只能看到在重压下考上的那1%优秀学生,看不到在不堪重负之下得抑郁症严重到跳楼的1%可怜儿。
比如她高中的时候开家长会,她没有家长,便自己给自己开,开完后出门,她就听到有个学生的家长对她的孩子说了类似的话:
“人家祝问善没爹没妈靠自己努力也能考到全班第一,你天天在家里让我和你爸伺候你,还十几万给你报补习班,结果还考成这个鬼样子?你怎么这么没用?”
祝问善当时想,怪不得这人天天对自己翻白眼,原来是这样。
后来这个人考得怎么样她没印象了,她从来不关心无关紧要的人,哪怕对那个人来说,自己也许是他整个高中的噩梦。
但她可什么都没做。
江初韫等人理解唐欣的悲伤,便没有打扰她的哭泣,直到那边传来哼鼻涕的声音后,唐欣这才收拾好情绪、声音微微哑着说道:“不好意思啊,我没忍住……对了,说到心脏病的事情,其实还有一件事……”
江初韫听到她话中的犹豫:“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