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这就是哥哥。

祝问善抓了抓额头,觉得脑子里痒痒的,又有些抽疼,好难受。好像有无数的针线在她的脑海里飞来飞去,像是在编织着什么。

脑子乱糟糟的,祝问善木讷地拿起筷子夹起那个糊蛋,刚放到嘴边又回过神了,蛋从筷子间掉落,祝问善把筷子放下,无语道:“这个蛋都糊成这样了,我怎么吃啊?”

哥哥一听,眉头一竖:“给你吃的就不错了,你还挑食?”

“不是挑食的问题,煎成这样我怕吃了拉肚子……”

“闭嘴!”哥哥的声音突然放大,听着有些唬人,“我出钱出力养的你,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?有本事你自己出去挣钱!”

祝问善双眼一瞪,满脸荒唐:“我才上初中,怎么出去挣钱?”

哥哥哼了一声:“知道自己没用还敢顶嘴?”

祝问善也大声起来: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好啊,你说不能挑食,那你把这蛋吃下去。”

她把那个装着糊蛋的盘子推到哥哥面前:“你吃啊。你吃了刚刚的事就算我错了!”

“你!”哥哥的目光在那个黑色的蛋和她不服气的小脸上来回打转着,祝问善瞧见他放在身侧的手都握成了拳头,还在隐隐颤抖着,好像下一秒就要挥舞起来做点什么。

祝问善盯着那拳头,恍惚地摇了摇头,隐约的恐惧在她心头盘旋,她转身跑回了房间里。

不对劲。

哪里都不对劲……

她抱着脑袋想了会,越想越头疼,祝问善擦了把汗,又喝了口水,坐在书桌前,打开一个笔记本,打算在本子上理清思绪。

首先是,哪里奇怪。

答案是不知道哪里奇怪,但她就是觉得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