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初韫茫然抬头,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,声音因为疼痛而有带上了沙哑:“……问善?”
祝问善却没有看他的眼睛,只是盯着那不断腐蚀的黑气,漫不经心地说:“我思来想去,还是你这个哥哥最好下手了。你的房间被设置了屏障,我想尽办法也打不开,既然如此,只能在你清醒的时候动手……”
“可是那三个人都没有你对我那么好。”祝问善说着,拉起他垂在边上隐隐发抖的手,盯着那手瞧,“其实三号对我挺不错的,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他。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,我要做好最万全的准备……”
江初韫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,他的双唇毫无血色,看得出来他很疼,疼得不行,但他没有发出一声呻吟,只是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,静静地听她说话。
祝问善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指腹:“我原以为……我和哥哥是彼此最重要的人,我们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……后来才发现,原来我不是,这想法是我的自作多情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江初韫张了张嘴,刚刚说出两个字,就痛得咬紧了牙关。
黑气已经侵蚀了他大半个胸膛。
他是可以反抗的,在一开始发现的时候就能使用灵气阻止这一切,受的伤不会那么快好,但起码不会继续侵蚀这具躯体……但是他没有。
祝问善也知道这些。
“但你还是对我很好的。”她扬起一个笑,瞧着没有半点不开心,“就像现在,你没有反抗,我赌对了。”
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