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只能和赛菲·罗斯一样就着凉水吃干巴巴的肉干或者黑面包。

很难想象赛菲·罗斯一个三阶的强者只能吃这些东西。

但这就是亡灵法师的现状。

在帝国掌控的位面一旦被发现身份就会遭到驱逐甚至追杀。

在亡灵界又没有活人可以吃的食物。

因此常常是就着凉水吃肉干和黑面包。

“老师，要是你们复活了，你们会去哪？”

“怎么？你关心这个做什么？”

“我既然答应了你复活了我们就解除你与我之间的契约，就不会食言。”

“我不是怀疑老师，我只是觉得力量没有对错，是否邪恶不应该只论迹不论心。”

“老师您们不应该一直被帝国所迫害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～”

赛菲罗斯大笑了起来，在诺兰看不到的角度流下了一丝丝泪水。

“我们的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，论迹论心都早已是不折不扣的坏人。”

“我不这么觉得，为了守护爱人，我也会与罗斯家族这样的贵族为敌。”

“那我们与沃登行省的战争呢？我的手下可是杀了你不少的同伴。”

诺兰思索了一会没有办法回答。

“你马上就要成年了，作为一个长辈，我会教你我对对错的理解， 但你不用完全相信。”

赛菲·罗斯语重心长的说道。

“这个世界没有对错，一切都是利益驱使罢了。”

“我来到这里是为了研究死生转化，为此我不惜双手沾满鲜血屠杀赛尔瓦人。”

“沃登行省贵族来到这里是为了土地和资源。”

“为此他们不惜将无数平民征召起来，用生命为自己的利益而战。”

“你们这些征召兵得到了微不足道的战功，他们却得到了可以传承的土地。”

“这个世界终究弱肉强食。”

“谁掌握了力量，权利，财富。”

“谁就掌握了话语权，他的行为都是可以解释的。”

“也都是可以被人们所理解并接受的。”

“帝国有句谚语：Cuando no tengo nada, las penurias me persiguen; cuando tengo el poder, la belleza del mundo siempre me apa?a.”

“意思是，当我一无所有，世间苦难接踵而至；当我手握力量，凡世美好常伴于我。”

“所以诺兰，不用考虑对错。”

“努力提升自己吧，只有力量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。”

“到时候只需要问心无愧，那就可以百无禁忌。”

“当然，老师相信诺兰是一个善良的孩子。”

赛菲·罗斯摸了摸诺兰的黑发，她并不希望诺兰的未来和自己一样充满着血雨腥风。

但这个时代，诺兰的人生注定不会风平浪静。

诺兰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