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颤颤巍巍，无比困难移动，来到了那黑色悬空高台前，这一条路上，很多混元瞳都在默默看着他。

说不上幸灾乐祸，更谈不上摒弃，就是眼神有些复杂。

而这种复杂，也是让文天尧难受的，他知道，或许未来这种眼神，会持续很久很久了！

自己成了李天命声望崛起的垫脚石！

“爹！”

文天尧看到了那文院长，他有点看不清楚父亲的脸面，隔着许远，他只能先是跪下。

只是没跪成功，一股力量推举住了他。

文天尧低头一看，膝盖上是一些绿色的力量，他知道这力量的主人是谁……杨惩。

他就坐在父亲身边。

杨惩目光柔和看了文天尧一眼，没有说话，而是看向了文院长。

文院长那深邃的眼眸，落在了儿子身上，轻声道：“不必有愧疚，你已做到了自己的极致，不敌只是因为他人更有天资，此乃修行之路常见之事，一山更有一山高，没人可当自己是终点。也没人认为，天资是修行的一切，你们的征伐之路，都只是刚刚开始。”

“是，父亲。”文天尧闻言，心态彻底稳住，斗志也重新昂扬。

“退下休养，神藏会还有下半场，你的征途还没结束。皓文书院的名誉，仍需要你捍卫。”文院长道。

“是，父亲。”

文天尧转身，在无尽的注视之中，默默离去。

他的耳朵，隐约听到了神藏地外，那震天动地的呼声……没错，现在太禹全国上下，已然将李天命的威名推到了更高的巅峰，是文天尧自己为垫脚石，将他推上去的！

自此，已然很少人还会下定论，说李天命在战力上有短板了。

相反，他在星界、伴生兽、星傀等等方面的运用，给很多人开了眼界！

文天尧，只能默默接受。

“人有高光，也有低谷，走着瞧。”

文天尧默默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