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一个草扎的稻草人。包着头巾,穿着身老太太的衣服,从背后看真的很像个老太太。
最让秦钟觉得诡异的是,有人用毛笔给稻草人画了一双涂黑的眼睛,长长的舌头一直垂到胸口。
这稻草人的样子,跟梦中那老太太的样子简直太像了。虽然大白天的,但看着还是十分瘆人。
从小,秦钟看到那种布娃娃,硅胶人,还有稻草人,都觉得很诡异。
连忙回到车上,关上车门,秦钟连连打了两个寒颤。
“问到要从哪条路走了吗?”一上车,岳北历就问。
秦钟摇摇头:“假人,草扎的。”
说着,秦钟打电话直接联系报警人。
去年来涅佤村时,老王开的车,秦钟在睡觉。到地方后,老王叫了几遍,秦钟才醒的。所以,他也不知道路。
联系上报警人后,在报警人的指引下,两人才终于开着警车来到了涅佤村。
警车刚停下,秦钟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,站在一大片空地上。
空地正中间,立着一个石碑。石碑有三米来高,一米多宽。看材质,就是通常用来做墓碑的那种。
周围长满了齐膝盖的新旧杂草,整个涅佤村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。
报警人叫陈峰许,今年三十五岁。身材偏胖,穿着一双人字拖,黑色短裤,白色短袖,短袖前面印着一个卡通的皮卡丘。
一看到警车,陈峰许立马跑过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下车后,秦钟关上车门,问陈峰许。
秦钟站得离陈峰许很近,并没有闻到一点酒味。
“昨天去隔壁村跟朋友一块打麻将。打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,实在太困了。散场后,我就摸黑回来了。可等我回来后,居然发现整个村子不见了。”
“起初,我以为是太困了,走错路了。我走出去,仔细看着路,再走回来,还是如此。”
“这条路我走了三十年了,而且我经常打麻将,半夜回来,敢肯定没走错。”
陈峰许一边跟秦钟交谈,一边抱着胳膊直打哆嗦。
一旁的秦钟跟岳北历也是,刚站一会就冻得着不住了。
这地方为什么这么冷,弥漫着一股寒气。
秦钟从车上拿下来外套。谁能想到,六月的天气,竟然也能这么冻人。